大部分人无疑都是这样想来,景夫人紧皱眉头,却不知她心里到底怎么个思路。曜灵看看她,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十姨娘,眼里青光直闪,口中一言不发。
刚才给景夫人回话的管事婆子,这时候来了劲,走上来轻轻踢了花灵一脚,口中喝道:“姨娘是这样说法,你怎么说?”
花灵头埋得低低的,只看见一头黑发,别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声音也是极含混不清地传将出来:“我,我没的说。。。”
众皆哗然,没的说?那岂不是默认了?
十姨娘疯了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飞扑到了花灵身上,十根修得尖尖水葱一样的玉指,鬼爪一般直向花灵脸上招呼过去,口中凄厉地哭喊:“谁让你说这样的话?谁指使你冤枉我来?!”
花灵瞬间被她挠得满脸血痕,本来不肯抬起来的头脸此刻也顾不得了,各种躲闪,于是不经意意,曜灵看见了他的眼神:其中寒柝凄怆,竟满溢出眼底。
她本就有意去寻,因此才特意看见,旁人这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发疯一般的十姨娘身上,因此并无人发觉。
景夫人见十姨娘如此,喝指住几个管事婆子道:“你们都是死人哪!看她这样撒泼,当了这里许多人面,只当景家没人了是不是?由她一个姨娘这样骄奢跋扈?!”
管家婆子们赶紧领命上前,曜灵意外地发觉,这几个婆子拉扯起十姨娘来,竟一点忌讳没有,完全没当她是个身怀有孕之人,更别提她身上这胎对景老爷来说是何等珍贵了。
曜灵只当这些婆娘忘了,忙暗中小声提醒景夫人:“夫人,好歹轻着些!十姨娘身子沉,这样死劲去拉,只怕。。。”
冯夫人几位女眷也纷纷出声,示意景夫人该着意处可不能大意了,到底十姨娘身上月份尚浅,一时不稳可是坏事。
景夫人对这些话置若罔闻,只问刚才回话的管事婆子:“回过老爷没有?”语气沉稳冷静,曜灵听见又是一惊。
怎么看,景夫人现在的反应也不像是惊慌之下做出来的,倒是胸有成竹,不紊不乱,十分有条理地进行下去。
曜灵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开口的时候。
那管事婆子回道:“才抓住二人时,已命了小厮去衙门里回话,不过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景夫人冷笑:“既然如此,十姨娘也不方便动她。你们几个,”她指着几个管事婆子:“将她拉回自己屋里去,好生看住她,除你等之外,不许一人进去问话!一切等老爷回来再说!再有,跟她的丫鬟一个不 许留在房里,她院里也不许放一个人出去!都,听明白没有?!”
瓷器王家的女儿, 果然名不虚传。曜灵从景夫人的声音里,终于听出了京城里第一瓷器世家的雄风,语言凌然,口气严厉,再不是平日里那个好说话看似软弱的景夫人了。
婆子们架起十姨娘去了,后者鬼一样凄厉的声音直响在众人耳旁:“夫人!夫人你有意陷害,这一切全是你有意陷害!”
所有在场的贵妇官眷皆噤口不言,耳朵里虽充满了十姨娘的叫声,脸上却好似闻所未闻。
曜灵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沉默下来。没弄清形势之前,她不能贸然开口。如今她不再是孑然一人,她必须考虑到自己头上王妃二字,她知道自己说话必可救下十姨娘,可十姨娘真是无辜?曜灵现在无凭无据,她不能只听十姨娘一面之词,虽说直觉告诉她,对方说的是真话。
十姨娘如今在家里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可雨,为何在这个时候冒险去与花灵偷情?且不说今日家中宴客,人来人往,更不是合适时机。
这事一定有鬼!曜灵情不自禁捏紧了拳头,又抬起眼来,再看了看景夫人。
景夫人此时俨然换了个人似的,沉着冷静,有条不紊,脸上口中一丝儿不乱,这 就吩咐几个小厮:“将这yin贼带去外书房,本夫人要亲自审他!”
这指的便是花灵了。
这人却是一声不吭的,正跟十姨娘相反,他颓然跪坐在地上,任由小厮们拉着去了。
这时外头气喘嘘嘘,又跑进来个小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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