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是凌云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希望破灭,她恨她!不过一念之间,她好像完全忘了身上的疼痛,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她如一枚箭一般直直地向凌云的身影撞过去。
见到这一幕的人同时惊呼出声,甚至靠近凌云的还想去拦,可惜凌云正由君牧野扶着,慢慢向内室走,竟是没有人能拦得住。
眼看她就要撞上凌云,可是下一个瞬间,众人便见梅兰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向外射去,众人一愣,向凌云的方向望去,却见君牧野满身戾气地收回长腿,将凌云护在身后。众人回过神来,立即跪下请罪:“大人恕罪。”
君牧野冷冷地看着半躺在地口中吐血的梅兰,见她伤心地望着自己,似是不愿相信自己会这么对她,心里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对门外喝道:“赵同,将她带下去乱杖打死!”
梅兰瞬间面如死灰,直到这一刻她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厢情愿,君牧野对她没有半分怜惜之情。她一直以为君牧野只是受礼,也正因为如此,她觉得他对女子是宽容的怜爱的,看他对夫人就知道。因此,她也幻想者有一天这怜爱也能分到自己身上一点,可是她错了,君牧野的怜爱只给了凌云,就像一直以来无论是洗漱还是更衣,都只有凌云能够靠近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可是她明白的太晚了,听着耳房里何聪一声声的闷哼,见父亲因为丢了官职满身失意,她想,自己真的是犯了大错。
赵同直接从刑房叫了两个婆子就要带下去执行君牧野的命令,却见凌云大声道:“慢!”然后,她转身对君牧野道:“夫君,她已不是府中之人了,将她送往官服办理吧,也省得为我们的孩子增加罪业。”
君牧野有些不甘心:“云儿,她想害我们的孩子!”
凌云点点头:“正因为如此,才不该由我们处置她,就交给律法吧。”
君牧野唯有妥协,让赵同押了她送往京畿衙门,让京兆尹审理。而高林生仿佛才回过神来,就要上前拉扯,君牧野不想再扰到凌云,脸色一沉,早就守在不远处的李龙当即带人上来,将他赶出府去,并警告他再闹事一并送往衙门办理。
如此,今日这桩闹剧才算完全落幕,凌云也是真的累着了,一沾床很快就睡了过去,晚饭也是被君牧野叫醒喂了些燕窝粥转头又睡了过去。
当晚,何聪被送回住处,十大板对男子来说虽不算什么,但充血红肿的皮肉之苦却是免不了的。他在府中原本只梅兰一个熟人,身边也没有侍候的下人,此时受了伤也无人照顾,因为臀部火辣辣的疼,此时连倒口水都起身不得。
正在他犹豫着是不是忍着刺痛起身的手,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然后门就被敲响了,他心里一惊开口道:“谁?”
“……是我,梅竹,夫人让我给你送药来了。”梅竹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何聪一听,对夫人更是感恩戴德,因为梅兰恣意妄为的伤心也淡了许多。这两个月他已是看得清清楚楚,梅兰压根就瞧不起他,他也是有尊严的,即使心里受到了伤害,表面上仍维持着一个男人的自尊。这次见她不顾一切地将事情闹大,他听说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匆匆赶过去见她被打成那样还没有悔改之心,早就淡了许多的恋慕之情更是所剩无几。因此,既然决定留在相府,断了那份恋慕,他索性将恩情一并还了,从此两不相欠。
收起心里的惆怅,何聪平静地对门外道:“原来是梅竹姑娘,请进。”
过了片刻,梅竹才轻轻地推开门,在门口站了一站,瞧着趴在床上的何聪,轻轻道:“这是夫人给的药,何小先生记得用,我放在桌上了。”
何聪瞧着梅竹一直站在门边,不由苦笑道:“梅竹姑娘,可否为晚生倒杯水?”
梅竹一直低着头,此时一听,才猛地抬头,睁着红红的水灵大眼,看向他,“啊”了一声,又快速如捣蒜一般点头:“哦,好,你等一下。”
梅竹原本还有些顾忌,见他连水都不能自己倒,连忙大步走进去,在桌边倒了水来到他的床前,为难地瞧了一眼趴着的人,隔着一臂的距离把水递给他:“你能自己喝吗?”
何聪笑着抬眼道谢,在伸手去接水杯的时候愣了一下。梅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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