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中便有了闲言碎语,说雁妃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这样多事,将来长大也是个麻烦。反倒是余美人坏相安安静静,有皇家大气!
据说雁妃听宫人回禀这消息后,气的杂碎了七八个杯子,不过倒也渐渐收敛,对御膳房和内侍监不再像过去一般指手画脚。
宫中的氛围就像这闷热的天气,压在心头不得纾解。
武贵妃跟着回宫后便一直隐居在凤寰宫,镇日不出门,更不见客。刚刚冒出头的鲁婕妤又被关了禁闭,眼下倒是和余氏同时进宫的另外三位美人很是风光,时常就被宣帝召幸。
余氏在自己的隐月阁里一概不问诸事,只安安静静的养胎。
这日正午过后骤然降下暴雨,太液池水也跟着上涨,等到傍晚天晴,云消雾散,正是晚霞漫天时,屋外的空气格外好。
宫中这些憋闷了许多日的妃嫔们纷纷出来走动,余氏领着春桃和春英,又带了两个小太监,一行人往御花园来看风景。
院中姹紫嫣红的芍药、牡丹开的正娇,刚刚的暴雨非但没打落枝头上的花叶,反而叫它们更显顽强。许多年轻的妃嫔们三三两两聚在花丛中冲余氏招手。
余氏穿着防滑的木屐鞋,就算走在青石子路上也不打紧,只是没想到天气降温降的厉害,她随身穿的这件轻纱斗篷显得十分单薄。
“春桃,你回去取了那件娘娘刚赏的双碟穿花的牡丹锦斗篷来。”余氏指了指不远处几个妃子围坐的小凉亭,“我和春英在那儿等着你!”
春桃正要答应,春英忙笑道:“主子不如让奴婢去!刚刚来的那条大路太远,奴婢知道有条小径,跑两步费不了多少时间。”
余氏看了看春英,微微颔首:“你自然比春桃更稳重些,也好。”
春英穿出花圃,见四下无人,提起裙子飞奔,孤身扎进花圃旁边的一块竹林里。
这竹林经过悉心打理,多数长的都挺拔修长,严严密密,冷不防藏个人也不容易被发觉。
春英跑到一半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气,晚霞在上,竹叶不时滑下指甲大的水珠,打在春英的发髻和衣衫上。
“江公公......江公公?”春英四处张望,小声的呼喊着。
正此时,从她身后窜出个黑影,一纵身跃在了春英跟前。
春英大概做贼心虚,一个屁股蹲儿结结实实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害怕道:“江公公,你要吓死人了!”
江云四下瞄了瞄,嘿嘿一笑:“余美人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幸而跟的紧,不然和真找不到机会和你搭话。”
春英狼狈的起身,裙子后脏兮兮一大片,她也不得不擦,只道:“你叫我留心的那根珠花已经找到了,就在余美人的妆奁匣子里。”
江云左拳一擦掌心,兴奋之色难掩:“可看准了?”
“那两颗大珍珠想瞧错也难。”春英道:“不过余美人屋子里总有人看着,白日是我和春桃。晚上是花缘、花镜。我不好动手......”
江云狠心道:“不好动手也要动手。这种事情夜长梦多,鲁婕妤早许你百两黄金,你家中父母兄弟的小命也都攥在主子的手里。做与不做,你自己掂量。”
春英忙哀求道:“江公公在婕妤面前说的上话,还请公公替我求情,容我几日的时间,我一定不辜负婕妤的期望。”
江云见远远走来二人,忙低声呵斥春英:“你早下决心!”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春英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也装作没事儿般从另条小径上快速离开。
远处的二人片刻间就到了近前,一年长者一年少者,却是前阵子为太子东宫中惹下不少事端的那位静园姑娘,搀扶着她的年长者正是她的嫡嫡亲的姑母冯氏。
冯妈妈立在原地,目光定了定,忽而笑道:“是鲁婕妤身边的太监江云!”
距离这么远,冯妈妈却一眼便瞧出了对方的身份。
“那个小宫女面生,可惜咱们不大来这边,奴婢去帮姑娘打听打听?”
但见这位静园姑娘穿着一袭烟霞底织银丝牡丹的团花纱衣,下面一条白色丝绦裙,头上绾着风流别致的高椎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一根镂空飞凤金簪。
腰间系着玫粉色的双环四合如意丝绦,上面挂着一个淡粉折枝花的香袋。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双与寻常女子不同的眼眸,忽闪忽闪放着柔光,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多娇。
静园姑娘笑道:“我倒恍惚见过,姑妈不记得那日郑书女打发人来给岳孺人送东西,两个小宫女中便有她?”
♂♂♂♂♂
下午去采购年货,不一定能二更,小荷会尽力的!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