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赔命!”
“该赔命的是你母亲。”秦芳说着便是起身。
她不算十足的好人,也不是绝对的圣母,但谁的错她找谁,所以她自然是要找盛岚珠去算账的。
“等一下!”此时南宫瑞忽然言语:“我只有一个疑问。”
秦芳闻言驻足扭头看着他。
“苍蕴,苍蕴到底许了你什么?”
今日,他把希望给了那个男人,但结果,却是满满地失望。
面前立着的是赢家卿欢,他自然想问一句,到底苍蕴又给她许下了什么。
秦芳一愣,随即眨眨眼:“为何这么问?”
“他说了会助我做赢家的,可现在……”他苦笑,结果不言而喻。
秦芳闻言唇一抿,随即捏了捏手里的手术刀。扭头不答向前。
看着秦芳的背影,南宫瑞愣了几秒,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荡的整个大殿都是酸涩的味道。
“我真傻。我真傻!”南宫瑞在大笑里泪肆虐:“说什么江山美人,说什么助我,唱一出假戏,结果,原来,他是真的喜欢你!”
一句话回荡在大殿里,也响在秦芳的耳旁。
刹那间,秦芳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苍蕴离开时对她强调的那两句话:我要江山,也要你!我喜欢你,发自真心的喜欢。
眼有一抹湿润。她已经明了,今日她的兵临城下,清君侧的成功,依然不是她一个人领着大家完成的,依然是苍蕴暗地里铸就……
吸了一下鼻子。秦芳迈步出殿:“把人按规矩收押,我,去去就来!”
不管内心对苍蕴是什么情感,这会儿,她得先去算账,她辛苦的带着卿家回来颠覆南昭,为的就是算账。为的就是给卿岳一个交代后,自己能安心的离开卿家去完成任务,所以她大步向前直冲太后的宫殿,她要去找盛岚珠算账。
“唔……”一声不清不楚的哼唧之后,大殿里传来“他自杀!”“咬舌了”的话语。
秦芳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停步。因为南宫瑞的死,她丝毫不怜惜,她无动于衷的就像最初与他大婚那日的初见一般,他的无动于衷。
因果报应,这大约就是最好的报与偿。
南宫瑞咬舌自尽。他选择了这样的死,不是他知道自己未来必死无疑,而是那一刻他彻底的明白,从一开始,他就是苍蕴手中一个棋。
他输了,输的干干净净,输得一败涂地。
众人的处理中,叶正乐看着南宫瑞嘴角溢出的血,眼暗了下去,他的口中轻喃着几个字,在一片嘈杂纷乱里,根本无人听清:“我们……都着了……他的道……”
……
一室腥臭,满目狼藉。
当秦芳来到盛岚珠的身边时,她有一些惊讶,因为她没想到,那个咄咄逼人一心置卿家死地的太后,竟然是这个样子。
面容枯槁,身瘦如柴,她躺在臭烘烘的大床上,眼窝深陷目色呆滞。
脑袋里,是医疗系统的自动提示,让她明白,盛岚珠已经瘫痪且神志不清,并且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她盯了盛岚珠片刻后,收起了手术刀,转身离去,任凭脑袋里系统报时里谴责着她的不救治。
她今天不救治的人很多,南宫炔,南宫瑞,再到这盛岚珠。
系统不分好坏,只叫她救,可她却可以做选择。
该偿还的偿还,该报的报,她从来就不是圣母,会连恶人也救的。
……
三日后,狼藉的南昭有了新的皇,坐在轮椅上的韩文佩,被甄大夫推着出现在大殿上,接受朝臣的拥护与叩拜。
此刻,他已经改了名字,叫做南宫佩。
而秦芳以卿家家主的身份,向他单膝下跪,表达着卿家的奉迎与忠心。
新皇登基,南昭战事平,侯楚国没来得及吞噬,卿家的铁骑更巡守在边疆保持着山河的安稳。
只是,皇权落在了一个稚嫩的手中,他更需要立刻对所有的叛者做出处置,结束这场山河之乱。
哪怕死的死,伤的伤,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可处理的了。
“族长,宫里传了话来,陛下说,叶正乐临死前的遗愿是,他想见你一面。”
站在卿王府院落的里的秦芳闻言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卿十七:“见我?”
“是的。”
秦芳点了点头:“知道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想,也许这老头,临死前,想要悔过,会对当年对自己的诬陷之事说点什么,好讨还些什么。
虽然她没兴趣当一个原谅者,但既然是他的遗愿,去一下也是应该的。
所以她去了,但,她没料到的是,叶正乐竟然对她说了那样一句话……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