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爹您这儿亲事实在是订得太好了。”原本他觉得高攀不上的人,一下子成了自个儿未来媳妇,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他连忙又看向他娘,赌咒发誓道,“等平安嫁进来了,我立马就让她给您五两银子,不,给您十两银子,剩下的就当是儿子孝敬您的了。”那可是五娘子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啊,别说是十两银子了,就算是一百两那也是有的。
府上一等丫鬟的月钱是二两,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了。在现在的大昭,二两银子就是十口之家也可以舒坦的过上两三个月了。更何况遇上大方的主子,那赏钱什么的可比月钱多多了。
谢嘉鱼是谁,那是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这府上说到底还是归夫人管的。再说了,谁不知道府上的五娘子最是个大方的,身边那两个大丫鬟出嫁想必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这下子明白了吧,这孙家算计来算计去,就是为了平安的嫁妆。其实同平安相比,明显是喜乐更有前途,毕竟她可是管着整个怡然居呢。可你道为何那孙管事没有寻摸着订下喜乐,那是因为他瞧着那喜乐是个有主意的,不好拿捏。
何况喜乐是外边买进来的,和平安这种家生子又不同。相较起来还是平安更适合孙河,说白了这孙管事就是瞧着平安好欺负罢了。
算计平安嫁进来,到时候嫁妆是他孙家的,人也是他孙家的。
这厢,喜乐丝毫没有顾忌的数落着那孙河,有些事儿是平安知道的,而有些事是平安不知道的。喜乐越说平安脸色越是苍白,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谢嘉鱼听得仔细,她已经大致知晓了这孙河是个什么人了。“喜乐,行了,我知道了。平安,你抬起头来,我问你,你不愿意嫁给他为何不早早来告诉我?”
倘若今日她没有问,那是不是平安就嫁给他了。上辈子她就那么死了,她洒脱的去了,平安和喜乐又去过什么样子的日子去了呢。
谢嘉鱼不知道的是,上辈子的平安正是嫁给了那无赖孙河,最后被一家子磋磨致死。至于喜乐倒是稍微好些,她绞了头发进山去做了姑子去了,自此青灯古佛一生未嫁。
平安苍白着小脸,说道,“娘子,奴婢不要嫁给孙河,他就是个无赖。我有次去寻哥哥,他正从后门溜进来,一瞧见我百年起了龌蹉心思,动手动脚的,恶心透顶了。”说完她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又接着说,“我爹娘只得我哥哥和我两个,我跟着娘子前途一片大好,可我哥哥至今还是个守门的小厮。我爹娘急得慌,那孙管事许是应承了他们什么,便订了这婚事了。还告诉我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子,真的是这样吗?”
她说完便期待的看着谢嘉鱼,希望她否认这一切。谢嘉鱼突然笑了,点点头说,“的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没有说错。”这话一落,平安的面色便更苍白了,她死死咬着下唇,站在那儿像是落进了深渊一般。
谢嘉鱼瞧她那样子,也不忍心了,便又道,“你到是还知道告诉我呢,好歹眼里还有我这主子。你是我的丫鬟,你家都是国公府里的奴才,是卖身给我家的。你何曾听过有奴仆可以自个儿私下订亲事儿的?若是那地位低下的,订了也就订了,给府上管事说一声就算了。可你不一样,你是我身边最宠信的大丫鬟之一,是我的心腹,你说说,你这亲事儿岂是你父母可以做主的?”
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平安只觉得她的脑子从未有此刻一般清晰。是啊,她父母虽然生养她一番,可她六岁不到便进了娘子的院子里,被嬷嬷带着身边仔细教导,又陪着娘子。她幼时月银是一两银子,一年便有十二两,这些全都给了爹娘的。更别提后来她涨了月银,一月便有二两银子。
喜乐被买进来的时候......也不过三两银子,这么多年来,她早不知道还了爹娘多少个三两银子了。直到现在她每月的月银也是拿回家中的,那钱被爹娘攒了起来,说是她的嫁妆钱,可她心里也清楚,这是给哥哥娶妻用的银钱了。
她都这般大了,却还没有娘子晓事儿。
“不,奴婢的亲事儿合该由娘子来做主。”她露出了一副坚毅的表情,看得谢嘉鱼和喜乐都心中欢喜。
自个儿能立起来,真的比什么都好。
“你能瞧明白最好,平安,往日我喜你逗趣儿的样子,但是我方才想了想,你日后还是得抽些时间来与喜乐学学如何管事儿才行。”
平安知道这是娘子的好意,也不推辞,果断的应了下来。
“今日我就给尼玛说些掏心窝的话,我是不打算这般早就将你们嫁出去的,至少得等我进了睿昭亲王府,成了名正言顺的亲王妃之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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