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
顾桦承脸色微变,冷笑一声:“看了过了这么多年,师妹还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呢。”
师妹?!玉娇娘手一颤,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如今,果真是被逼急了吗?看着顾桦承的那张脸,玉娇娘心里一阵酸楚,这些年,这么多年,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自己吧。为了能够让顾桦承多看自己一眼,她不惜将这酒不醉人人自醉开在酒香的对面,可顾桦承却从未走过酒香的正门。为了让顾桦承多看自己一眼,她不惜撕破脸皮和顾桦承去争每年为宫中进贡佳酿的机会。为了让顾桦承多看自己一眼,她甚至将当年师父的那句玩笑话,一次次的搬出来压在顾桦承的身上。
可是,她做的这一切,却将顾桦承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没了那个女人,却又冒出来一个九娘。
当年还真是小看了那个小姑娘,以为果真是顾桦承发善心,捡回来的一个苦命的孩子。知道今日,九娘眉目长开,她才觉得熟悉。并且开始怀疑起来,这些年,顾桦承对待九娘,当真只是一个师父对待徒弟的情谊吗?她不敢想不敢问,不能想不能问。
却终究不甘心。
叹了口气,玉娇娘冲着顾桦承微笑:“我说什么,师兄当真不明白吗?你每年去北胡,是为了祭奠谁?”
“呵,你是说她啊,你以为我收九娘为徒是为了纪念她?呵,难道你没去打听过,我捡到九娘的时候,九娘浑身都是血,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若果真是为了纪念什么……呵,你还真是能联想。”顾桦承连着三声冷笑,又继续道,“至于你的提议,你觉得你现在说出来的话,还有什么值得让我考虑的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玉娇娘,先前我给你面子,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些年,我是经常离开邺城,你以为我就是怕了你了吗?玉娇娘,你只怕是已经忘了当初师父的话了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整日窝在邺城,窝在你的酒不醉人人自醉里,当真以为就能自醉了吗?”
“可我只是……”
“只是什么?因为你喜欢我吗?可是玉娇娘,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呢?”
听着顾桦承说出这句话,扶桑简直忍不住就要拍手叫好,只是说了这么久,他们之前到底在谈什么,还是一点也不明白。有些疑惑地看了顾桦承一眼,顾桦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扶桑无奈,只能将疑问又吞了回去。
“玉娇娘,当初你说,等我们在回到邺城的时候,便是我们了结的时候。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开始,随便你。”顾桦承站起身,负手而立,面目冷凝。
玉娇娘看着顾桦承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是因为辰王爷说了我传播你我之间谣言的事情吗?”
“既然是谣言,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顾桦承皱眉。
“那么,是因为九娘?”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这样总是转移话题有什么意思?”顾桦承的耐心被打磨的越来越少,看着玉娇娘的那张脸,只恨不得立时就走。
玉娇娘又盯着顾桦承看了一会儿,才有些凄然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曾把我放在眼里,可是顾桦承,你别忘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我之间,已有数十年不曾同台竞争过,如今,谁更胜一筹,还都是未知之数。来年,来年十月,你我一决雌雄。”
“十月?好。”顾桦承应声,看了扶桑一眼,率先往外走了起来。
“顾桦承,你当真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提议?”玉娇娘又在身后喊他们。
扶桑越发好奇起来。
却见顾桦承只是冷冷一笑:“若是你觉得这样你才能获胜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你!”玉娇娘气急,恨恨地掀了桌子。
守在外面的苏荷听到动静跑进来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地考虑着要不要放顾桦承他们走。
玉娇娘冷声:“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
“是。”苏荷诺诺的应了,又有些奇怪地看了顾桦承和扶桑一眼。
等着顾桦承他们离开了,苏荷才看着玉娇娘的脸色问道:“师父为什么不用合欢香?”
玉娇娘抬手就是一耳光,“在你心里,我玉娇娘也那般的不要脸不成?”
“师父息怒,苏荷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够了!这件事儿,以后再不许提。”玉娇娘抚着胸口坐下,眼中的恨意疯狂的蔓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