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桦承笑着拍了拍九娘的手,笑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害怕什么?”
“我才没有。”九娘的这句话,说的半分气势也无。
顾桦承说他也试过,试过那种被人拿着鞭子抽的感觉。
可是……
九娘闭眼,并没有见过顾桦承身上有鞭痕啊,果然是过去很多年了吗?可是那得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顾桦承这样的记忆深刻?
顾桦承笑了笑,转头看着孟有才:“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会拿着自己的伤痛去求取别人的同情的。若是当真有本事的就该想想如何才能免了这顿打。”
孟有才愣了片刻,转头看着九娘:“二姐,我只求你最后一次……”
九娘抬手:“你不必求我,你不是已经……已经拿了银子拿了酒方了吗?你和酒香已经算是没有半分关系了,我们不招你的事儿,你就应该烧高香了,你却还希望我帮你,我帮你什么呢?”
“二姐,那酒方……”孟有才握紧了拳头,看了顾桦承一眼,沉思片刻,突然点头:“我明白了。”
看着孟有才转身回了四方斋里,九娘微微颦眉,往前迈了一步。
顾桦承伸手拉住九娘:“让他去吧,有些事儿必须得让他自己经历才能明白的。”
九娘点头,看着顾桦承叹了口气。
顾桦承看着九娘的神情什么都没有说,若无其事地回到酒香,喊着扶桑和姜女去收拾书房和柜台。九娘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去灶房做了一桌子的菜。
四个人默默无语地吃完了饭,扶桑就拉着姜女去洗碗,顺便问顾桦承:“还给师父和师妹烧水吗?”
九娘脸上有些不自在摇了摇头就说:“不必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就是。”
扶桑瞥了一眼顾桦承,点了点头,拉着姜女走了出去。
姜女皱眉:“师兄,师姐是有事要和师父说吧。”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扶桑瞥了姜女一眼。
姜女摊手:“既然师兄也看的出来怎么还凑上去找事儿啊?”
“我那是找事吗?”扶桑瞪了姜女一眼,“我不是担心师父和师妹打起来吗?”
“师姐又不是那种会和人打架的,师父对师姐又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的。难道师兄你忘了之前师父那么生气,可是一听说师姐去了四方斋不比谁都着急吗?”
“说的就好像你见过似的。”扶桑瞪了姜女一眼,叹了口气拉着姜女就又走的远了些。
顾桦承听着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才拉了拉九娘:“咱们也回去吧。”
九娘点了点头,跟着顾桦承回了他们的屋子后,九娘看着顾桦承解了外袍坐到床边,才皱着眉头喊道:“师父。”
“就算是要审我,也得坐着歇歇吧。”顾桦承冲着九娘笑了笑,一派洒脱。
这么一来,倒显得九娘小气了。
叹了口气,九娘挨过去坐下。
顾桦承笑了一声:“怎么,真的放到心里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九娘歪了歪头看着顾桦承,有些迟疑。
顾桦承轻笑:“你觉得呢?”
“……”九娘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心底里,也许是觉得还是真的吧。
不然,顾桦承的脾气,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起那些事儿呢。
九年叹了口气,将头靠到顾桦承的肩膀上,微微叹息:“师父,你从前的事儿,你都从来没有说过。”
“怎么?你想听了?”顾桦承笑了笑。
九娘点头,点的顾桦承肩膀痒痒的。九娘说,“我就只知道你和……她的事儿,可是你从前是怎么生活的,你和师兄以前是怎么过的,你都没有说过。师父,你从前也挨过打?是挨得谁的打?”
顾桦承看了九娘一会儿,微微勾起嘴角:“咱们一边睡一边说如何?”
“那怎么说啊。”九娘瞪了顾桦承一眼,转身坐到了桌旁,“你若是想说就好好的说就是了。”去了床上,九娘哪里还有打听顾桦承过往的心思,肯定就被顾桦承吃的渣都不剩了啊。
顾桦承笑了笑冲着九娘招了招手:“看你吓的,至于吗?”
“至于。”九娘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说不说?”
“说。”顾桦承妥协,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不过是顾桦承还像孟有才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在酿酒界小有名气了,人一旦有了名气,就容易骄傲。何况顾桦承,当真的天纵英才,当真的有骄傲的资本。
那时候的扶桑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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