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一摆手,却仍旧不看她:“罢了,所幸若兰没有大碍,胎儿也没有受到伤害,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至于你,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去店铺和制衣坊,不许插手任何一件家务,还有,你不配住在望月轩,还是搬回后院去吧。”
徐掌柜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直到走出望月轩的大门,都没有再回头看徐心然一眼。
徐慧瑛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大小姐,爹已经发话了,您这就收拾收拾东西回你的后院儿去吧。后院清净,也好让大小姐面壁思过。”
徐心然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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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折腾,徐掌柜伤心失望之余觉得疲乏至极,以至于竟然忘了家里还有自己邀请来的客人,他只想赶紧去涵玉楼看看那个给自己怀着儿子却因此而招人嫉恨的女人,好好安抚她一番,让她顺顺当当把儿子生下来。
“表舅!”姜雨晨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徐掌柜大吃一惊,这才想起来,今天本来是要请这位表外甥来家中午宴的,可是,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他都将人家给忘了。
虽然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可徐掌柜的表情和语气还是十分的疲惫和落寞:“哦,是雨晨啊,实在是怠慢了。本来特意请你来家里吃饭的,可是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所以……所以……”徐掌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时候。都已经是未时了,早过了午饭的时间。
姜雨晨微微一笑:“表舅不用太放在心上,谁家里没有事呢?只是雨晨多一句嘴,心然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去残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徐掌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姜雨晨说:“表舅别管我是怎样知道的,还是好好查查这件事吧。”
徐掌柜有些不快,可仍旧保持着应有的礼数:“雨晨,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只是今天我也不知道家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贸然将你请来做客,却害得你饿肚子饿到了现在。唉……徐家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何方神灵,怎么这不顺心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所以。雨晨啊。表舅今天对不住你了。害你白跑一趟。哦,你军营里公事挺忙的吧,要不你先回去吧。等家里这点事处置完了,咱们爷儿俩再好好喝一杯。”徐掌柜强撑着说完了这番话。心里只盼着姜雨晨快走,一来他实在没有精力招待客人,二来他不想让姜雨晨看见自己家里居然出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这太丢人了。
可是姜雨晨固执地站在原地:“表舅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有人使用厌胜之术来害人,还是要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这的确令人心惊。雨晨只是想告诉表舅一件事情,一件真实的事情……”
“雨晨哪,”徐掌柜不知道姜雨晨要说什么,也没心思听他说任何事情,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舅母这时候还不大好,我得去看看她。”徐掌柜知道把特意请来的客人丢在这里自己走掉实在是太无礼了,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既不想让家丑外扬,也没有一丁点儿兴趣和姜雨晨谈论任何话题,“要不你先在客房住下?我吩咐厨房给你把饭送过去。”
姜雨晨说:“表舅,我已经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您不用遮遮掩掩的,谁家里永远不会有事?可咱们总要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吧。尤其是这种害人的厌胜之术,诡异阴险,表舅难道就不想查出来究竟是谁要害舅母和她的孩子吗?”姜雨晨并不知道除了物证,徐慧瑛还找到了两个人证来证明这件事的确是徐心然做的,所以极力劝说表舅好好彻查此事,还徐心然一个清白,毕竟,残害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这个罪名太大了,万一弄错了,那这个人岂不是要永远背着黑锅抬不起头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姜雨晨相信徐心然不会做这种事,说不上来什么理由,只是一种直觉。
徐掌柜眼看家丑已经外扬,好在只是自己的表外甥知道,所以也不好再隐瞒,只是叹道:“唉……说起来真是丢人,家里竟然出了这种事情,都是我治家无方啊!不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事实确凿,的确是心然用了阴毒的法子要你舅母的孩子生不下来,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不想弄错了事情让谁蒙冤。可如今事实如此,我也不希望是心然,可是一切证据都证明,这的确是她做的,我就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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