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穿我送你的衣服?”温家的木门再次打开,温大厨父女走了出来,一个光鲜亮丽,一个虽是一身简单,却是掩映不住丽人的光彩!任越心中不解,诧异的问道。
“多谢任公子好意!只是厨艺比赛,即便规格再高,也不过是在灶台前转悠,都是油烟的,还是穿自己的衣裳泼辣。那好衣服,还是等不行厨的时候再穿吧。”温柔自然的笑着,脸上浅浅的两处小梨涡,甚是可人。
“呵呵。”任越轻哼了两句,便也没再坚持要求温柔换装,毕竟这才是他认识的温姑娘,泼辣直爽,心思独特,不可和一般女子同日而语!
“任三,你送的衣服怕是不合身吧!人家温姑娘故意给你留面子!哈哈哈哈!”盛尧山从旁酸酸的笑道。
“哼!”任越丝毫不理会盛尧山,只是轻轻抖动了一下缰绳,映雪载着自己悠悠的向前走去。
不合身?!只怕就是在梦里,温姑娘的身形也是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清清楚楚的扎根在了任越的心底。
“温大厨、温姑娘,今日厨师选拔赛,我已提前命人前去给你们助阵捧场!虽说比赛公开,公平公正,可咱在气势上也不能输给了他人!温大厨和温姑娘只管去比赛,其他的人场,交给我盛尧山就是!”见任越半天不说话,盛尧山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武魁的洒脱和豪迈,早已在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
“有劳盛将军,盛将军费心了!”温守正谢了谢礼,匆匆上了乔老爷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一路上,虽然比赛的紧张犹在心中,可是温守正依旧在纠结着刚才任越的那番称呼,“温大叔!”
这位名门公子一向高不可攀附,虽是生得翩翩如玉,可彬彬有礼的外表之下,却是总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
平日里能唤一声“温大厨”都已是莫大的恩赐,如今已是连着两次称我“温大叔!”
这种亲切到有些自来熟的改变,让受惯了称呼“温大厨”的温守正颇有些不习惯!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比赛的现场!
京城的一处偌大空地上,早已架好了若干炉灶,横竖成行,很有气势!
每一处炉灶的旁边都有相应的灶台、砧板、炒锅和汤锅,当然还有若干的厨具。
御膳房的尚膳正卫大人和尚膳副曲大人带着京城赫赫有名的美食评审们,早已是等在了候场的凉亭间,就等所有厨师到齐,比赛正式开始!
辰时的鼓声响起,各地的厨师纷纷有序入场。
“这么多人啊!”温柔跳下马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不是心心念念说是要赢得比赛进宫的吗?该不是怕了吧?”任越优雅的翻身下马,缓缓的走近温柔身边。
“谁怕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这点小场面算得了什么!千军铁骑的阵势我都见过!”温柔轻声回应道。
“哦?你一个弱女子,哪里见过什么千军铁骑,说大话可不是你的风格呀!”任越不咸不淡的笑着。
“我……此前不是随大军出征吗……”温柔面色尴尬,迅疾的搪塞了过去。
盛尧山站在一旁面带笑意,似乎温姑娘随军出征时朝夕相伴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只是任越面色严肃,盛家军的确有千人,可却也不是铁骑,若是温姑娘说见过,怕是只有在自己的梦境中,刘章带着三千铁骑黑甲骑兵,束马而立。那个雪夜,刀枪剑戟,寒光照人……自己和失了武功的盛尧山拼尽全力,终还是不敌刘章万箭齐发的惨烈,温姑娘一袭水色的衣衫,在箭雨中缓缓倒下……
这些清楚的情景,任越不知拼尽了多少个头疼之夜,循着疼痛的记忆一一记录在书册之上,平日里细细研读,寻找着蛛丝马迹,渐渐的竟理出了一些头绪。
虽然温柔从未向任越说起前世的事情,可在任越的努力下,有一些情景还是渐渐明朗了起来。
就像今日,温柔只是随口一句千军铁骑,任越就猛然想起了梦中的情景!
她怎么知道?除非梦境是真的!除非她真的经历过生死!
突然,任越想起了几次偶然间替温柔把过的脉象!
神秘莫测的脉搏,虽然身体无任何损伤,却是早已透漏了曾经受到重创的不堪,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重生虽是在胸膛里跳动得生机勃勃,却是隐藏不了它曾经历经的生死!
“温大厨,温姑娘,快去吧,放心的比赛!加油!必胜!”盛尧山从旁催促着,笑着示意温氏父女赶紧入列。
“爹,我们走吧!”温柔唤了温守正,即将入场的瞬间,眼神回望着场外的任越和盛尧山,透过他们的肩膀,温柔还看见了前来观战的蔡米,还有周氏、温庭,当然还有许久不见的松涛先生等人……
“哎哎,快看,那个姑娘就是皇榜上今年比赛唯一的那个温姑娘!”
“可不是嘛!整个比赛场还真的就只有她一个姑娘!”
“不过瞧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连锅都端不起来吧!”
“别吵,能参加京城厨师选拔的都是个中好手,这位温姑娘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温姑娘可真是个大美人儿啊!唉,可惜做了厨娘……若真是被选入宫中做了娘娘,哪里用得着吃这个苦?”
“啧啧啧!”
围观的人群纷纷开始对今年唯一的一位女选手发表着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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