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地上这奄奄一息的男子是言,多日未见,安子怡险些忘记他,但想起刚才地上的血迹,安子怡心中一惊,赶紧走到了华文的身旁,“让我看看。”
华文神情复杂,但还是让开了身子,安子怡亲手搭上他的手腕,片刻她忙道:“赶紧扶他到床上去,他中毒了。”
听言,华文抱起言进了房间,安子怡则匆匆回房拿了些东西便赶往华文的房间,至始至终夙风都立在一旁没有言语。
来到床前,安子怡刷起衣袖,露出两截白嫩的玉手,华文眼神一闪,便瞥开了视线,而夙风怕是与她相处久了,反而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她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用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一张刚毅略带苍白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当即夙风一怔,安子怡无暇去欣赏这英俊的容貌,用手翻开言的眼皮,仔细观看,而后拿出一根银针轻轻撵压,刺入了他的心口。
“唔~!”顿时,言双眉紧皱,嘴里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安子怡当机立断,拔出银针,那没入他身体的半截银针散发着乌黑的光芒,细细看着手中的银针,安子怡的没有越皱越高,“你们与南越老怪有什么仇恨?”
她抬眼看向一旁的华文,眼里有一丝的难办。
“南越老怪?”华文在脑海中一阵搜寻,但怎么也没这人的印象。
安子怡见此,叹息一声:“南越老怪之名便是始于此毒,若没有此毒,他南越老怪也没有如今的名声。”而这些事情都是当年师父跟她讲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元锦鸿告诉她,这世间的毒药若按照医学的分析都是可解之物,但是在这世上有三大毒药,无法根据药理来解,这其一便是南越老怪的碎心丸,师父当年说这毒要的名字取的着实土气,也难怪,创始之人便是那土里土气的南越老怪。
只是南越老怪如今怕是有八十许,他一个老头子没事儿出来瞎晃个什么?更不可能随便对人用毒,虽然老怪性格古怪,但却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再说这毒药的解药可没那么容易弄到手。
见安子怡沉默不语,华文心里越来越没底,急忙问道:“这毒到底是什么?”
“碎心丸!”安子怡抬眼缓缓道。
“碎心丸?”华文跟着重复一遍,听名字好像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难道没有解药?”
安子怡眉宇深皱,片刻道:“不是没有解药,只是——”
“只是什么?”
“……”安子怡抬头看他,“配置解药必须用到三样东西,而这三样东西,怕是不好寻。”
“哪三样东西?”华文心想哪怕回京,他也要帮言找齐这三样东西,显然他太低估此药的厉害程度了。
安子怡深吸一口气,微微合上眼,缓缓道:“第一样,千年蟒蛇的蛇胆,第二样,千年冰封的冰蚕,第三样,千年不死的百花。”
“……”华文听完脑中一片空白,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东西?他呆呆道:“在哪儿能找到这三样东西?”
安子怡摇摇头,“正因为找不到这些东西,所以说这毒才难解,只要是能找到的东西,那毒便不算是毒。”安子怡曾经问过元锦鸿,如果没有这三样东西,要怎么解此毒,那时候的元锦鸿只是对她笑了笑,并说这世上没有寻不到的东西,但他却没有说要去哪里寻。
遇到这样的困境,华文眉头紧锁,这是安子怡第一次见她如此的心急,她看向床上那刚毅的男子,此刻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估计他的心正遭受着无比煎熬的折磨,但即便如此,这个男子也是咬紧牙关,没有吭上一声。
“唉~!”安子怡叹息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道:“此药能缓解他的痛感,至于解药的事情,我会想想其他办法,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说完他便把药瓶递给了华文,起身同夙风离开了他的房间。
站在院子里,夙风看了一眼安子怡,问道:“你认识刚才那个人?”
安子怡回头道:“他是跟华文一起的,我只知道他叫言。”
夙风听言没有作声,半晌后安子怡幽幽问道:“夙风,你能帮我联系上师父吗?”
“……你想救他?”夙风问道。
“嗯!”安子怡点点头,“希望你把我给师父带话,问他如何才能找到碎心丸的解药。”说罢,安子怡便开门进来房间。
夙风看着她紧闭的房门,片刻闪身消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