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四月,花开烂漫,空气微寒,月光皎洁。
自那夜大醉之后,温安再也没胆出去见人,因为,她至少掐了大公主的脸蛋!这种梦寐以求的事情真想不到居然能在现实中实现。
她听流苏说,大公主、二公主最近正在找三公主、四公主的茬子,一是因为她们都对弦王有好感,只是忌惮大公主的威严不敢明抢,二是当大公主需要她们帮助的时候,却没一个人站出来!因此,温安的朝凤宫也就突然清净了。
可是,温安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赢了呢?
齐岳站在温安的背后,一言不发,她最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幸好有流苏总陪自己说话,他们两个倒还是互补。
温安叹了口气,一想起就要嫁到另外一个宫墙之内,与其他的女子勾心斗角的共同侍奉一个藩王,她浑身上下便不住的发寒。
“公主,你冷?”流苏疑惑的问。
温安轻轻摇了摇头,“只不过不想嫁人罢了,怎么就是我赢了呢?我明明喝的没有她多!也不知道那个弦王的为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看那年纪,也该是有几个夫人、几个孩子的人了。”
流苏笑说,“奴婢不知公主您凭的什么赢得他,但是奴婢跟李公公打探过了,那个弦王有三房侧夫人,正室的妃位却还是空着,也没有子嗣,所以,公主嫁过去,凭借公主的高贵的身份,再早点生个一男半女,一定会被弦王宠到天上去的。”
温安抬眼看齐岳,一双杏眼双瞳剪水。
齐岳慌忙低头,双手抱剑道,“属实。”
可是,她的心情却格外的不好了,只看着他不语半天。
从他到朝凤宫至今,不知不觉,已有七年了,小时候不懂事,看父皇总围着母妃转,便可笑的认为,这个鞍前马后无微不至伺候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未来要嫁的人,可是,当自己渐渐懂事,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因为皇命在身,自己也不会嫁一个侍卫,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父皇的手里的。
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他,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就算是用皇命,也要把他牢牢的锁在身边,温安在心里偷偷的合计着。
“齐岳,今天,我们去哪里玩?“温安继续在这院子里饶有兴致的逛着,可是,都走了几丈远,他竟然还没有回话。
流苏不禁几分不解的问,“公主今天奇怪也就罢了,齐大人,您今天也有心事了?”
齐岳直挺挺的立后面,仿佛一棵骄傲的杨树,他淡淡的说,“皇上吩咐,公主现在身份不同,不能随意出宫。”
温安回眼看他,七年的种种便如这蒲公英,眼前飞舞。
她轻轻的问,“齐大人,请你告诉我,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温安踱到齐岳的身边,扬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
他俯身深深的看着温安的眼睛,忽而一笑,抬眼望向天空,双手死死环抱着胸前的剑。
紧张,他一紧张,就是这副样子,见惯了厮杀的他难得有一件令他紧张的事情。
温安苦笑着,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说话间,院墙外传来大公主尖细的声音,“温安那个贱人,必须给她点厉害瞧瞧,敢摆明了跟我作对!”
二公主附和着说,“都是流苏那个贱婢,若没有她,咱们哪会中了弦王的圈套!再说,这奴婢替主子喝酒,就能看出主子的德行?”
温安恍然大悟,便小声招呼着齐岳和流苏赶紧躲避着回到屋内。
不料,还未等回身,便听大公主说,“他们主仆情深,我倒非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回到屋子,温安又忧上眉梢,看来大公主、二公主又要对付自己了,而且,这次,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自己毁灭了大公主一生最美丽的愿望,她当然也会让自己生不如死,这种以牙还牙就是她的作风。
温安斜眼看着一旁站着服侍的流苏说,“最近,不要轻易出门。”
流苏嬉皮笑脸着说,“公主,您别担心,大公主她们也只是为了出气才那么随口一说的。”
温安气不过的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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