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担着水从旁边路过的一位大妈,听见张悦娘这话,当即皱眉道,“你一个城里的太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懂什么田地庄稼的事啊?不懂就别装懂,还瞎指挥。虽然说这田地是你的产业没错,但是糟蹋了粮食可是要被老天惩罚的,我说何大哥,你可别信她的话,还是赶紧挑水是正经。”
何大爷见劝不动张悦娘,只得拼了老命的挖沟渠,他心里想着,老爷和夫人总是会想出一些新花样,比如之前的抛秧试验田,现在又闹出这什么水车来。
暂且让他们先试着吧,他努力把沟渠挖的快一点,到时候万一水车不行,还有功夫担水是不是?
人多力量大,何吴两家五个人,张悦娘和李恒之把府里的和店里的伙计都带来了,也有十几个人,共计加起来二十多人,居然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就把沟渠挖到了河塘旁边。
李恒之命令大家将水车抬过来,前半段放进塘里,后半段放在塘坡沿上,水车尾部正好在沟渠的前端头。
张悦娘也很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
平忠和平威两个人力气大,让这两个人去踩水车。
众人眼睛瞪的老圆老圆的,整个心都提在嗓子眼那里。
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竟真的有水下来了,何大爷和何春等人立即瞪圆眼睛,激动的话都说不全。
何大爷做为老庄稼把式,竟然激动的哭了出来,“来了,有水了,有水了!”
平忠和平威也是第一次见识这奇怪的水车威力,当下踩的越发卖力,那水也流下来的越发欢快。
何大爷激动的像个孩子,居然跟着运水道的水一起往田里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水来了,水来了!”
凉快清爽的河水在水车的作用下,欢快的朝着干涸的田地里流淌过去,不过半天功夫,张悦娘在何家村的所有田地都被水浸了一遍,直到水没到秧根一寸处时,这才停止车水,并且将田梗旁边的缺口堵上。
当何大爷喊的时候,远处的人不信,但是近处的人,可是眼睁睁看到那白哗哗的水从运水道里,欢快的奔过来的,当时惊喜的不成。
要知道他们挑一担水,还不够给田地喝的,等他们再挑一担回来时,那块地儿又干涸了,连水的印记都找不到了呢。
“哎哟,我的妈呀,这,这还真成了?”许多邻居不信,纷纷跑过来看热闹,还有些人伸手去运水道里,捞水试试,结果小六子像护食一样拦在前面,“这是往我们家田里流的水,你们不能碰。”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见这水车当真神奇又灵光,乡亲们哪里有不心动的,不敢和张悦娘李恒之搭话,便纷纷求到了何大爷面前。
何大爷心善,不想看见那么多粮食因为天灾被毁,便有些吞吞吐吐的跟李恒之开了口。
李恒之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你们总得先把自家的运水道开好,我这水才能去你们家田里吧?”
大家高兴起来,纷纷下跪,感谢称李秀才是上天派来的活菩萨。
粮食就是人民的天,能让他们的粮食起死回生,自然就是他们的天上天了。
李恒之又帮着他们看看,指出比如有些田地和李府的田地靠在一起的,就不用另开运水道了,直接在李府开设的这运水道旁开条小岔路就行了。
既然有年青人去开运水道,再不用担水,那李恒之就请了那些年长者过来说话,给他们点上烟后,问询除了何家村,还有哪些方遇到了干旱。
几位老爷子都是庄稼久把式,虽然没去过多少地方,但是青峰县周围还是很了解的,当下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今年入夏以来,几乎没怎么下过雨,别说何家村,恐怕整个青峰县四周的村子都处于这样的干旱状态。
有位周姓大爷磕了下烟袋说道,“我有位侄儿是走南串北的货郎,听说有的地方也是如此干旱,县里的老爷们便想着用童男童女给河神献祭,结果都送了好几波了,还是不下雨,那些人家闹的妻离子散,真真是可怜哪。”
李恒之听见这样的情况,便陷入沉思,随后拉着张悦娘走到背荫处,轻声道,“农业是国家的根本,我想把水车之法献给陆自在,他以前帮过我们不少忙,这次考试木屋改革又借助了陆公子的势力,我觉得是我们回报的时候了,你怎么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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