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张悦娘明亮的大眼看着他,满眼皆是崇拜之情,“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
李恒之悄然而迅速的在妻子额头上亲了下,“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没错,你却是做我的主的,我哪里敢乱做主意,自然一切都要听娘子的。”
张悦娘嗔了他一句,“油嘴滑舌。”
“昔**还没来的时候,要不是借着陆自在的威名,我的一品香旧铺也不可能生意那么红火,娘的病也没那么快好,你说的对,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今天回去,我们就一起拿着水车图去县衙。”
何家村所有百姓的田地加起来,大约有七八百亩,水车车到彩霞满天的时候,大约已经润到一半田地,还有些许人家,估计要摸黑进行。
何大爷把水车看的跟自己命根子一样宝贝,命令何春去拿了席子过来,要连夜守在这里看着水车,生怕有人为损坏。
水车帮助了大家,乡亲们自然也跟看护自己眼球一般,自动自发的在塘梗上面铺席看守,直到第二天朝阳升起,欢腾的水已经漫过三四百亩田地。
大家轮流回家吃饭,水车旁总不少人。
吃过早饭,大家继续过来车水,这时候却看见张悦娘和李恒之又回来了,这次他们俩对一个中年男子毕恭毕敬,显的极为尊敬。
乡民们一听是县令大人到了,纷纷过来磕头,并且说起李恒之的功劳来,都感激的泪流满面。
陆自在刚开始看了水车图,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事实证明,这水车当真是宝贝。
何家村近千亩良田,已经有明亮的水在里面欢腾的流串,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自在还亲自去踩了下水车,结果发现这水车制作的非常简单,别说是青壮劳动力了,就算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儿也是可以踩得动的。
他想想便问了李恒之一个问题,“这边的塘坡度不高,那如果是塘坝坡度十分高又陡峭,又当如何,难道是要把水车加长不成?”
李恒之立即回道,“自然不需要,只要将这水车后半截的水槽多制作几部分,露出连节口来,可以组装,这样不管塘坝有多高,只要将他们拼装起来,照样可以运水下来。再或者嫌拼装水槽麻烦,亦可以用巨大的毛竹对半劈开,打通其中关窍,当接引水道。”
周师爷不停拂须,连连点头,还亲自上去踩了下,方赞叹道,“李秀才,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今年大旱,各地田地旱涸,皇上急的不行。当今圣上一直在发愁这件事,前几日陆放公子还来信说,想问问李秀才你对制旱有没有什么想法,哈哈,没想到李秀才,你居然已经制作出来了,真是人才呀。”
张悦娘又补充道,“这水车不但可以治旱,也可以排涝。如果到了雨季,雨水一旦变多,我们可以挖下蓄水池,将田里多余的水用水车排出,排入蓄水池中,这样待水沉淀下来,不但可以洗衣洗菜,到了干旱的时候,还可以就地采用。”
“好,很好!本官立即回县衙,写奏折呈上去,相信皇上一定会龙心大悦的,李恒之,你做的非常好,你拯救了全国的农民呀。”
李恒之连忙谦虚的说不敢不敢。
因为此事紧急,庄稼的事一刻都不能耽误,陆自在便用八百里加急,连夜将信送进了洪都京城,不出三日,京里便有了反应。
圣旨是陆放带来的,赐李恒之白银三千俩,黄金五百俩,各种绫罗绸缎十匹,各种首饰珠玉两盒等,还在云省最豪华的元宝胡同赐宅子一座,知道李恒之刚新得今年秀才考试第一名,并赐同年举人出身。
又因陆放曾提过此次科举木屋改革,张悦娘的出色表现,提到张悦娘守着丈夫三年未改嫁,照顾失明婆婆等孝举,感动了圣上,又特赐张悦娘珍珠翡翠头面各两套,时新宫花六朵,一品香御赐金匾一块。
李严氏教育出如此有才的儿子,实属功劳一件,特赐九品诰命孺人。
一时李府里欢声笑语,前来逢迎拍马的,讨好的,拉关系的人几乎踩破了门槛。
李恒之在接完圣旨后,便要和陆放一起出发,前去全国各地,监督制作水车事宜,张悦娘要打理一品香生意,李严氏干脆称病闭门谢客,只是请了几家关系不错的人过来坐坐,吃了顿饭。
现在李严氏也有了品级,虽然是九品,但也仅次于青峰县令,她不想见客,那些人还真不敢拿她怎么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