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鲜甜甘美,让大家吃过之后,念念不忘。
多余的鱼还要杀洗干净,腌起来晒成鱼干,以供菜肴接济不上时可以备需。
这岭南果然气候怪异,张悦娘等人来此已经有好几个月,居然滴雨未下,只是也奇了怪了,按道理说,这里天气晴郎,这湖里数月未曾下雨,却也不曾干涸,当真奇怪。
张悦娘喊来小鱼和喜儿,加上老狗等人研究数夜,终于发现一点端倪。
每到月圆时分,后半夜之时,这湖的上方都会形成奇怪云团,随即便有大量雨水降落,而且这云层只在湖中心,不偏不倚,也不扩散,当真奇怪。
据老狗的经验目测,这块云层也就比湖的四周略小一圈,正好雨水全部落入湖泊之中,而且雨量还胜过前半月的日晒蒸气量。
这就是为什么白天看来,日日无雨,日日蒸晒,但那湖水依旧丰美的缘故。
只是为何会形成这奇特的现象呢?
饶是老狗见多识广,也依旧一脸茫然。
晚间当大家都入睡后,张悦娘进入福地空间,扶着肚子在青草地里漫步,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回木屋休息。
只是李恒之一去就是两个月杳无音信,宝湖里又发生这样怪异的事,她哪里睡得着,现在月份又大了,睡觉更是困难。
幸好只要口中含一片绿梅花瓣,精神便很好,她也能放心许多。
她坐在床榻之上,细细打量这小木屋,突然在柜角发现一个箱子,好奇的打开,居然发现里面有许多竹简。
以前她从未细细探寻过这个福地,每次进来也只是把他当一个睡觉的地方。
那些竹简上的字都是繁复的古文,幸好她之前曾在父亲的威严之下,认过,便勉勉强强的读了下去。
才发现竟是一篇介绍风水的竹简,里面竟然也提到了类似宝湖的情形。
张悦娘一夜未睡,越看越惊心动魄,若然竹简上所说不假,那么岭南的干旱乃是人为。
等到天明,张悦娘出了福地,找来村里积古的老人,让他们好好想想,岭南的干旱和寸草不生,是从何时开始的?
老狗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他细细数着指头,仿若沉在回忆的长河之中。
“最初开始有局部地方的河流莫明就干涸了,大家也都没有在意,那时候我大约也只有十五岁不到。我还曾把它当作奇观,跑去看热闹呢。”
老狗今年六十五,也就是说五十年前就开始了。
另一个老妇人也点头道,“当时我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我也去看过,不过因为干涸的地方,距离我们的田地比较远,又是野生湖河,大家也都没有在意。县衙也派人前去查探,最后当然不了了之了。”
“自那以后,每隔一年,都会听说哪个地方的湖莫名奇妙的干涸了,因为事件分散,大家也都没有在意。每次遇到莫名干涸,都以为是天公作怒,我们只得烧香拜佛,祈求上天,不要降罪于我们就是。谁料,十年前,这种干涸终于出现在我们那儿了。随着我们赖以生存的湖泊河塘莫名见底,庄稼也逐渐干旱枯萎而死,我们不得不跑去更远的地方挑水润田,还烧了许多香,放了炮,甚至挑寻少男少女祭奠河神,可是这样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一直演变到了如今的情况。”
这里的百姓既有当初黑鹰寨的山下亲戚,也有飞虎寨的山下亲戚,还有一些是前来投奔的,他们分别属于不同村落。
大家七嘴八舌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告诉张悦娘,也只当她是想听故事,却没想到张悦娘的心里早就惊起滔天骇浪。
结合福地里的上古竹简所述,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还需要见到陆自在,方能确定是否属实。
只是现在李恒之和陆自在,可能正和金大牙在浴血奋战,哪里有空来见她?
看来只有等这一切平息之后,才能解决这件事了。
又一个月过去了,外面的消息依旧是没有,饶是张悦娘也无比焦虑起来。
他们进入岭南已经小三个月了,不管是输是赢,总得有个消息吧,这就像是投入大海的一滴水,竟然毫无反应,怎么能让人不心焦?
老狗自动请命,想要下山打探。
张悦娘见他坚持,便只得允了,却让他万事小心。
老狗背上弓箭,带上小手弩,又背负了干粮,悄然下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