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人的临时教舍,李聪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不能怪他多想,实在是他们消失的时机的太恰巧了。在他刚刚为此怀疑的时候,在他还没有彻底放心的时候。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张文山跟在其后,不明所以的问道。刚才李聪一吼知道,他和李聪就坐着马车赶到这里,结果只是看见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到底来这里找寻什么?
“他们走了。”李聪的肩膀一垮,说道。
“谁?”
因为已经确定没有翡翠的身影,张文山便很少把注意力投注到李家屯来。毕竟还有这么多产业要管,他人手有限,而且要是真有什么事,李家屯离镇上又不远,捎几句话的事情,也不用派人时时盯着。
“表哥,杨柳跟着她表哥走了。”
“胡说八道!你是嫌我们小姐名声太好,你想扣屎盆子吗?”张文山喝道。原本他还在想什么表哥是谁,结果听到李聪冒出这么一句,顿时气得他火冒三丈。这哪是一个当丈夫该说的话呀?诛心,狠狠的诛心,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说这话的时候有考虑到小姐是他的妻子,有想过去这话传了出去,小姐还怎么做人吗?
“那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呀?!”李聪也火了,“说我胡说八道,那你说她在哪里呀,你把她给我找出来我就相信是我胡说八道。”
“啪!”张文山一巴掌甩到李聪脸上去,“你真是个畜生!”
原本在家等消息的何氏听说李聪回来了,匆匆赶来的时候也恰巧听到李聪那番话,气得牙痒痒,直接想上去给他ji巴掌,这哪是人说的话?!她还来不及动手,张文山就一巴掌扇了她儿子,这下可不得了了。
李聪是她生的,只有她能打能骂,却偏偏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更别提动手打脸了。男人有三样东西最碰不得,一是头二是脸,三是膝盖,张文山就触犯了她的禁忌。按年龄算,他是李聪的长辈,可别忘了他是个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
“呸,你个老家伙。”何氏挡在李聪面前,指着张文山的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动手打我儿子?我儿子说错话,做错事,自然还有我这个老子娘出手教育,哪轮得着你这个奴才指手画脚。老五,给我扇回去!”
“娘——”毕竟是真心对杨柳的人,又是长者,李聪也下不去手。
张文山冷哼一声:“我不是没见过护犊子的老娘,却还是头一次碰到像你这种护犊子都分不清状态的人,我家小姐嫁到这样的人家,真是委屈了。”张文山非常替杨柳不值,这才多久时间,远房表哥出现在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脏水就泼到她头上了。那小姐是不是以后只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辈子只跟李聪一个男人说话才算是守妇道的人?
“是好是坏也不是你一个奴才说了算的。”何氏有些不自在,更有些恼怒,幸好现在没外人,这话要是被乡亲听到了,还以为杨柳到他家时遭了多大的罪才跑了呢。
“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我就问你,杨柳现在到底在哪里?”
“还真是笑话,好端端的一个人从你家里不见了,你居然反倒问起我来?”张文山呸了一声,“我看你这老太婆除了蛮不讲理之外,脑子还有些不清楚。”
“不准你这么说我娘! ”李聪立即跳出来维护何氏。
张文山忽然有些鼻子酸酸的,要是在有人质疑杨柳的当时,李聪第一时间跳出来维护的话,今天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吧?血缘亲情,到底是浓过夫妻。
“你的确是个孝子。”张文山忽然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是个好儿子,好兄弟,但是,你配不上我们家小姐。”
怎么,又是她家高攀了吗?何氏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少拿身份说话,你再怎么瞧不起我们家,你们家小姐还不是巴巴跳进来了?而且她现在是我们李家的媳妇,可不是在你们杨家当姑娘的时候,还以为能十指不沾阳春水呢。我们家这小庙,可供不起大佛。”
“是啊。”没想到张文山居然点头顺着何氏的话说道:“大佛,只能待在大庙堂里,一开始就错了。”
李聪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起杨柳那句“我是不愿意的”,再听了张文山的话吼,心里咯噔一跳。
“你是什么意思?”
“我回去加派人手,会尽快找到小姐的。”张文山避而不谈,却说起其他,“等小姐回来,有些事情我们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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