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几个男子一起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死死的按在木椅子上,旁边一个与海青差不多年龄的妇女一边嘤嘤的抽泣,一边轻身的劝解着。屋角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大烟袋不停的抽着。
李婶进到屋中,小心的走到抽泣的妇女身边,说道:“虎子娘,海青找了女郎中过来,说是有办法治好虎子。”
虎子娘眼睛亮了亮,抬头见到跟在海青身后的舞月,怔了怔,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与她的儿子一般大小的姑娘竟然是个郎中。
“虎子娘,傻愣着干嘛呀,还不赶紧的招呼郎中给虎子看病。”李婶拉了虎子娘一把,这才将她给拉回了神。
虎子娘抹了把脸上的泪珠,几步过来拉住舞月的手,“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虎子呀,我就这么个小子,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说着说着,眼泪又啪啪的往下掉。
屋角抽大烟的男人也站起身来,虽没有说话,但看那眼中目光,亦是抱着一丝期盼。
小虎子似乎是知道舞月身上有罂粟,见着她走近,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几个按着他的男人都差点没能按住。
舞月踱步到小虎子面前,看着这个本该生龙活虎的少年,却因长期吸食罂粟而变得眼睛浮肿,脸色发白,此刻还带着几分的狰狞,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轻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中食两指,飞快的在小虎子神庭与印堂两穴上连点了三下。
小虎子两眼一突,怔愣了两秒,茫然看向屋中各色表情的众人,黯然问道:“我又发病了么?”
李婶使劲拧了自个的大腿一把,哎哟痛呼一声,“乖乖,姑娘真是神了,在小虎子头上点了两下,就将小虎子的病治好了。”
虎子娘也是满脸的喜色,颤抖着嘴不晓得说啥好了。
舞月摇了摇头,道:“哪那么容易,我只不过是让小虎子暂时的清醒一时半刻,真正想要治好他的病,关键还是要靠小虎子自己。”
“我要怎么做?”小虎子目露坚定,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想要治好你的病也不难,只不过要受些苦。”舞月看向虎子娘,交待道:“虎子下一次犯病,不要给他吃罂粟果了,如果他实在无法控制,就找根结实的绳子将他绑起来,绑到床上就好。如此几次过后,也差不多就好了。不过,以后却再不能沾上罂粟果。”
第一次沾毒好戒,再次沾上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考虑到这一点,舞月决定,等会海青告诉她罂粟的生长地后,明日就全部毁了。
“这......”虎子娘犹豫了,不怪她犹豫,实在是舞月说的办法根本就不是什么办法。
“要想治好虎子的病,这是唯一的办法。”
“娘,不就是绑着么,这位姐姐也说了,几次过后,就会好了。”虎子倒没有多少犹豫,发病时理智全无,根本是见人就想打要骂,他是真怕,怕有一天,当他清醒过来时,看到自己的爹娘倒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