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带着小陶和巧儿两个丫头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一直沉默着的两个丫头便是忍不住了。
“少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夫人,你别瞒我们?是不是安平郡主要害少夫人?”
瞧着两人担忧的眼睛,童枝儿点了点头,“她的确是要害我,幸好最后夫君来了,要不然,在众人眼前出丑的就是我。”
小陶和巧儿一阵后怕,后怕过后,又是一阵自责。
“少夫人,奴婢真是笨,明明离少夫人不远,却愣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巧儿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揉成一团,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陶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小陶只顾着放风筝,小陶该死。”
“你们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起来吧。”童枝儿道。
两人却是不起,倔强的跪在地上。
“我累了,想歇着了。”
话落,小陶和巧儿立刻从地上起来,洗后洗脸之后,一个忙着给童枝儿铺床,一个忙着给童枝儿拿衣服。
一番忙碌。等童枝儿歇息了,两人才关了门,蹑手蹑脚的出去。
童枝儿闭上眼睛,等她醒来。天色已经很暗了。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喊话,只是睁着眼睛呆呆的瞧着黑色的夜。
今天的事情,他是越想越后怕。
如果她没有将自己要去寒山寺脚下踏青的事情对季礼说了,如果季礼有了另外的安排不在那里练兵,只怕这会儿要给送到尼姑庵自生自灭的就是她了。
这些个世家豪门贵族的女人果真是可怕的厉害。
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童枝儿决定往后了少与这些个女人们来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童枝儿抬起上半身,瞧着从门口钻进来的夜色中,慢慢朝她这边走过来的季礼。
“枝儿。你醒了。”
季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喜。
童枝儿“嗯”了一声。
小陶和巧儿进到屋内,将烛台给点亮。
“少夫人,老夫人给少夫人留了菜,这会儿厨房正热着,一会儿就能好。”小陶拿了件外衣过来。说道。
童枝儿点头,披衣下床。
饭罢,小陶和巧儿退下,屋内只剩下季礼和童枝儿。
两人说了一会儿的话,童枝儿告诉了季礼她要和二夫人一起开酒楼的事情,外面便是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少夫人,外面有一个姑娘。自称姓方,要见少夫人。”
姓方?
“瓜子脸,大眼睛,两个麻花辫,一身蓝色的碎花裙子。”
管家摇头,道:“那姑娘身上有些脏。老奴没看出样子,不过,确实是瓜子脸没错,脑袋上扎了两个麻花辫。”
童枝儿立刻起身,往外面走去。
方如燕站在国公府的大门外。手里揣着一个包袱。
尽管是春天,可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
方如燕缩了缩脖子,挪到挡风的墙角站着。
吱呀——
厚重的国公府大门再次被打开。
方如燕刚一抬头,一个人影就闪了过来,将她给抱住。
“燕儿。”
童枝儿激动地道。
方如燕神情一阵恍惚,顾不得激动,她立刻将童枝儿小心的给推开,紧张的道:“枝儿,我爹娘被一伙山贼给扣下了,你快去救救他们。”
说话间,眼泪便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童枝儿安抚方如燕,将事情仔细的问了一遍,季礼带着人立刻出了府。
“燕儿,你别急,你表姐夫带着人过去,一定会把舅舅和舅母给救出来的,来,你快跟我到府里头换身衣裳吃点东西。”
“嗯。”
童枝儿没问方如燕一路是怎么过来的,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便也知道她这一路上不容易。
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小陶和巧儿端着热饭热菜进屋。
方如燕就像是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一下子扎进了碗里,一个劲儿的埋头苦吃。
饭罢,方如燕打了个饱嗝,童枝儿倒了杯水递给她。
“表姐,我和爹娘是半个月前出发的,爹说要来京城做生意,我和娘也不曾来过京城,爹就把我们一起带来了,这一路倒是没出什么事情,谁想快要到京城郊外的时候,却是碰上了土匪。爹挡了土匪,将我塞在了马上,扎了马肚子,我这才一路颠着逃了……”
方如燕声音哽咽,眼睛也红通通的,想必之前便是哭过了不少场。
童枝儿握住她的手,又将之前的安慰的话说了一遍。
方如燕不肯睡,童枝儿便也陪着她。
幸好到了后半夜,季礼带着人回来了。
舅舅方大林和舅母姚氏受的伤倒是不重,燕儿一家三口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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