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风看着眼前的尚显娇小的少女,少女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却是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偶尔闪出的智慧灵动的光芒让人见之忘俗,而在其身后的男子则是俊美温润至极,即使是淡淡的站在别人身后,也是难掩其风华,桃花暗韵,妖孽天成,让李凭风不禁感叹慕国公的好福气,如此儿女,当真此生无憾矣。
慕文裳看着男人的神色,玩味道:“先生莫不是在羡慕我爹爹?”
李凭风惊讶的看着慕文裳,苍白的脸上升起慈爱:“我只是在想,慕公要跟着姑娘收拾多少烂摊子,就像今日,慕公不会不知道你们来这,可是迟迟没有人来抓人,只能说明慕公已经为你们收拾好了所有的麻烦。”
提到慕天,慕文裳难得的有些尴尬,那个便宜老爹上次自己逛青楼的事还没找自己算账,再加上这次……慕文裳想着后果,凤眼不怀好意的看向某个妖孽,眼珠一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而慕文锦看着小丫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无奈的一笑,估计这次的替罪羊又是非自己不可了,以父亲现在对这个丫头的宠爱,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即使知道真相,又哪里还会舍得去责备?
“爹爹那里就不劳先生操心了,先生还是想想自己的责任更实际一些。”眼神乱转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马上的慕文裳回归到正题,看着男人再次变得沉默的枯黄的脸,皱眉,这个男人如果在再肯自救的话,恐怕就是神仙也就不了他这条命了。
“师父,你不要丢下小九好不好?”李九终究还只是个少年,能忍到现在才说话已经是实属不易,说话的瞬间眼泪便掉了下来,却又怕李凭风生气,极力想要忍住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看得心酸,慕文裳看着李凭风挣扎的表情,叹息道:
“再深的情也都不过是昙花一现,人终究是要活给自己的,先生已经为那个人搭上了半生的韶华,难道最后将命也要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吗?”
李凭风震惊的看向慕文裳,其间的意有所指的话让慕文锦皱眉。
之所以说慕文裳治不了男人的心病,其实不过是在千山之时偶然间听过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又巧的也叫了李凭风,而那件曾今轰动一时的大事件,毕竟年代已经有些久远且又不是什么可供称颂之事,所以慕文锦没有听过也是实属正常。
李凭风的眼睛渐渐茫然,为自己活着吗?看着李九极力忍住眼泪,憋得眼睛通红的样子,李凭风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有解脱,有自嘲,这是慕文裳平生听过的最复杂的笑,其中包含的情感几乎可让闻者落泪,却是让慕文裳霎时间松了一口气。
“李某空活数十载,到头来落得如此境地,倒是还不如姑娘生性洒脱,着实惭愧,今听姑娘一席话,真觉恍然如梦,自己还真是傻得可以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嘲。
“那先生可是答应了?”慕文裳轻笑道,凤眼中亦是喜悦。
想通了的李凭风费去颓靡,开始散发出由内而外的成熟的风采,依旧枯黄却不是泛着死气的清瘦的脸上带着看穿世事的明悟,继而看着慕文裳问道“李某只是一介小人物,要李某出山自是不是难事,只是在下可否问一句,旁人若知我身份,莫不避我如蛇蝎,为何姑娘却可以做到以礼相待?”
“先生可是做错了什么?”慕文裳笑吟吟的看着怔住的男人,“若是错了,与我何干?若是无错,裳儿又凭什么恶语相向?”
李凭风看着慕文裳,很久没有说话,最后终于唇角翘起,笑道:“是啊,我做错了什么?这么多年所有人皆说我错,我竟忘了自己是错在哪里了……”
然后看着慕文裳的眼睛终于温和道:“终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的那一代已经过去了,即使有些人在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是一样。”
“若是姑娘真的信得过李某,那李某就跟在姑娘的麾下也未尝不可,只是希望姑娘答应在下一个请求。”在慕文裳浅笑盈盈的眸子中,李凭风终于松口。
“只不要再是托孤就好,裳儿可没有时间给先生去看孩子啊。”无视李九张牙舞爪的表情,慕文裳打趣道。
“李某自已想通,自是不会那般,只是想烦劳姑娘不要将李某的名字说出去罢了,李某只想做一个幕后之人,不知可好?”李凭风淡笑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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