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淮北王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人,和骆云天一般,行军打仗久了的人,脾气有些生硬可以理解,许荣华暗想,前世的时候与淮北王倒是没有什么交集,反而是她与高晋将他生擒的时候,曾被他骂一个狗血淋头。
那个时候,淮北王好像是想造反来着,因着其子的缘故。
许荣华站在淮北王的帐前,几人还没有想好措辞,便听到骆红衣道:“高成伯伯,父亲大人,我把寒王殿下和平南郡主他们带来了。”
许荣华封郡主的事情她竟然也知道。
许荣华暗想,这边塞虽远,但讯息却并不封闭。
许荣华站在帐外,正想着如何与高成开始接洽。
可是却冷不丁的,一记短刀从帐子里飞了出来。
紫阳吓了一大跳,沈磬带着紫阳闪身躲过。
又是一记短刀,各自飞向了几人。
除了骆红衣幸免了以外,其它的人全都被短刀给割裂了衣赏。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连我的一记短刀也接不住,还敢跑到边塞要地来,还不给我滚回京里去。皇子皇孙,寒王殿下,平南郡主,狗屁。”
那里面的声音亮如洪钟,与骆红衣的听起来有所不同。
应该不是骆云天。
而且按这个帐蓬外守卫的兵士人数来看,应该是淮北王高成。
尽管来的时候许荣华就听年锦容说起过高成这个人,说他脾气有些暴躁,而且为人十分的嫉恶如仇,想来因为高寒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又是景帝所出,而她虽然是安南王所器重的义女,但生父终归是安平侯,所以惹得淮北王唾弃了。
“侄女许荣华特来拜会准北王。”不管怎样,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到。
许荣华站在帐外对着高成的方向拜了拜。
里面有着一瞬间的寂静。紧接着,又是一记铁锤飞越了出来。
那铁锤看似没有目的乱扔,其实拐了个弯以后还是落到了许荣华的跟前。
眼看着那铁锤就要击上了许荣华的面颊,她却微微带笑。一躲不躲。
高寒上前一脚踢飞了铁锤,脚力带着几分强劲,把铁锤给踢回了帐里。
只听得里面哗啦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紧接着一股子的酒气顺着夜里的风飘到了在场所有人鼻子里。
糟糕。
许荣华暗道不好。
高寒那一脚踢飞了铁锤,却把它踢到了高成的酒坛子上。
高成一定是在喝酒,听说他是一个很爱惜酒的 ,酒就好像他的命。
所以闻着这香味,似乎是陈年老酒。
高成一定会爆怒的。
这个人怒了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果然,只听得营帐里面一声爆怒:“来人啊。”
接着又喝:“把这群冒充皇子郡主的人全都给我乱箭射死。”
此言一出,立即有许多的士兵围了上来。他们搭好了弓箭,就要射向许荣华他们。
这些人许荣华还未必放在眼里,与安瑾玉相斗的时候,那么多的弓箭手她都不曾畏惧过,只不过。这些人将来还要为她所用的,而且是守卫离国疆土的兵士,她不想他们有事,所以不想与这些人敌斗。
高成这个人,看来是不能以礼相待了。
可是若闯进了他的帐里,恐后以后也不好相处,听说他是最烦别人不经允许就进他的营帐的。
许荣华想了想。只能如此了。
她冲着帐内猛的扯了一嗓子:“我们前来拜会,以礼相待,不知淮北王一把年纪了,以多欺少是个什么意思?”
许荣华这一嗓子喊得够亮,把紫阳又跳了一跳。
黑夜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洪亮。
她的中气十足。惊得四周的兵士们面面相睽了一眼。
那些兵士们的反应她倒不放在眼里,只想看能不能把淮北王给激将出来。
果然,只听到营帐里的人道:“激将法,可惜不管用,不过。我还是想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小丫头片子,善于攻心,把我那老糊涂了的堂弟给蒙得昏头转向。”
淮北王嘴里的堂弟就是安南王高靖。
只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似乎是灌酒的声音。
紧接着,酒坛子落地,夹带着一股清冽芳香的酒气,淮北王高成打着一个酒嗝出现在他们面前。
许荣华一见他现身,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好。
虽然是第二次见了,前世也曾见过,但是此刻的高成看起来分外的精锐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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