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双虎目烔烔有神,虽是喝了酒,却没有半点的醉意。
他手里拎着一把大锤,昂首阔步的走向了许荣华等人。
视线在几人身上环顾了一眼,带着明显的轻蔑。
“红衣,你是个好孩子,怎与她们混在了一起,快,到我这里来。”
骆红衣听令的到了高成的身后。
高成扬起了手中的铁锤,指向了女扮男装的许荣华道:“明明一介女儿身,却不敢着正装,穿一袭男衣,像个什么样子,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像个正经人,和你那决裂的父亲一样。”
说罢似想到了什么,口无遮拦道:“高靖那小儿说你与生父决裂了,狗屁,我才不相信,那一定又是皇帝老儿与你们合谋想出来的什么诡计,让你借着我那弟媳,接近我的好堂弟,以此来迷惑他,把一切都交到了你的手上。”
说罢冲许荣华伸出了手:“拿来?”
“不知您所指的是什么?”饶是谁听到了这样的话都会动气。
许荣华气血一阵翻涌,不是因为淮北王骂了她,而且因为淮北王骂了安南王。
许荣华不再像刚才那般客气,冷下了面容,沉声道:“我的手上好像不曾有什么淮北王需要的东西?”
“你少装蒜了,你把我那堂弟哄得团团转,他在江南呆久了,脑子不好使了,被你蒙骗。我可不会,赶紧把他交给你的雪花令牌拿出来。”高成说着便上前要作势去抢。
许荣华一把护住了胸前的雪花令牌,飞速之前退离了淮北王近十来米远。
这一招移形换影看得只会打蛮仗的淮北王一阵怔惊。
接着,他恍然道:“不过是一些碍眼的妖术。原来你还会使西域的妖法,怪不得我那堂弟现在变得四六不分了,如此看来,我高成留你不得。”
说完冲许荣华高高的举起了捶:“看捶。”
高寒一见二人就要打起来,顿时上前去劝解:“万万使不得。”
“滚开,你算哪根葱哪根蒜。”高成果然力大无穷,一下子就把高寒掀到了一旁,他重重的举起了大锤,向许荣华的天灵盖击去:“我要为民除害。”
看样子许荣华曾经的劣迹斑斑已经落入了高成的耳朵里。
许荣华无奈的叹息。
看来这注定是一次不愉快的会面,还以为安南王给高成写了信以后。高成就会以礼相待的,没想到高成一直以来就对她存有偏见,而且还以为,安南王所写的那些信,是在她的妖术迷惑之下所写的。于是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许荣华无奈,只得躲开。
几次躲让之下,高成有些不乐意了。
“你不是自称武功盖世,还让我那犯了混的靖弟把江南的水兵营都交给你掌管了数日吗,怎么,一到现在,你就退避了。我就说嘛,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安平侯那个靠着安成裙带往上爬上的下的种,哪能就这么的厉害,果然露馅了。”
高成道:“看我今天不替靖弟除了你。”
“淮北王,是不是只要我施展实力。打过了你,你必肯服我。”许荣华眼见高成又是一锤袭来,明白这会子和他有些说不清了。
一则是因为他喝了些酒,头脑有些发热是必定的。
二来是因为他对安平侯许承嗣有很大的偏见,而且对右相一派也是恨之入骨。
看来当年把高简质留在京。安平侯一定没少出主意。
夺子之恨啊。岂能平熄 。
许荣华道:“淮北王,你单凭一面之缘就断定我是一个妖术惑众之人,未免也太武断了一些吧,你这么说,我倒是对你的所有看法都完全改变。”
“什么意思?”高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许荣华道:“义父常道,您是一个英雄豪杰,可是我如今一见,感觉你不过是一个匹夫而已,而且你所做的一切,完全就是匹夫之勇,不但匹,而且还有些毫无道理,你如今单凭自己的猜测与想象,就说我是一个妖女,我与我那决裂了的生父是一伙的,你有什么证据,而且,你凭什么这么推断。”
“好一张伶牙俐齿。”高成放下了手中的大锤,重重的一击地道:“你要证据,好,我就与你细细道来,看你认是不认?”
“我没做过的,决不认。”许荣华道。
“你没做过的可以不认,但是你犯下的孽,待我一一列出之后,必须用血来还。”高成似乎气得不轻,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有满腔的怨气要发泄。
“荣华洗耳恭听。”许荣华也气得不轻,冷冷的瞪向高成。
看到这里,高寒反而放下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许荣华会和高成不打不相识,说不准,两人还会跨越年龄的限线,结成一对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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