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人都吓的呆住了。
李延年却冷哼了一声,捏着刚刚接到手的奏章,对皇帝说道:“圣上,这奏折也是您的臣子呕心沥血写出来的。就这么拿出来砸人,御史们可又有话要说了。”
然后招呼着一直很淡定的富公公将奏折给送了回去。
皇帝却斜眼看着他道:“你别给朕打马虎眼。到底能不能让你媳妇帮朕这个忙你给朕一个准话!宫里的那些裱画匠全都是酒囊饭蛋,见面就摇头,说神仙来了都修不好。你媳妇要是有本事给朕恢复如初,朕就赏她个十抬嫁妆!如何?”
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叫一旁的富公公看的直摇头:威严赫赫的皇帝一碰到贤王爷就不停刷着下限,回回都这样,一回更比一回低,现在连讨价还价的语气都出来了。
李延年摇了摇头:“一百抬!”
“你抢劫啊!”皇帝怒了,又要举起折子朝李延年砸过去,却被富公公眼疾手快一把就给搬空了。
“二十抬!”皇帝无奈,拍案就订了下来!
“你打发叫花子吗?”李延年冷淡的瞟了他一眼:“八十抬!不能再少了。”
“算了算了,五十抬吧!”皇帝不再闹脾气,反而好言说道:“不能再多了啊。朕的长公主出嫁也才一百二十八抬。朕给你五十抬,你自己再凑个五十八抬,不正好一百零八抬么?”
他目露鄙夷的看着李延年道:“总不能朕给你媳妇的比你自己给的还要多吧?”
可李延年却摇了摇头道:“陛下给的是添妆,是嫁妆。微臣准备的是聘礼,自然是一百零八抬一抬都不会少的!”
嫁妆和聘礼怎么能混为一谈呢!他虽然没结过婚,常识还是知道的好嘛!
皇帝语塞,然后又恼怒起来:“可你的聘礼再加上朕的嫁妆,她就逾制了!”
公主是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郡王女为一百零八抬。周思敏虽然不是郡王女,但她要嫁的是王爷,准备个一百零八抬的嫁妆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要再多,那就是于礼不合了。
可李延年却并不上当,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说道:“圣上,此事就不容您操心了。您尽管给她送,微臣也保证不会逾制。”
大不了到时候两抬合为一抬,挤挤塞塞就行了啊!谁也没规定说嫁妆箱子一定是标准的那么大啊。他完全可以找工匠做的更大一些的!
皇帝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堂弟会这么无赖,瞪着对方看了半晌后才发觉他还没问过女方的意思呢。
“周十,你觉得朕请你裱个画,该给你多少银两才合适?”他不在跟李延年磨叽,便转了头神色严肃的朝着周思敏问道:“你总不会比你师傅还厉害吧?”
他还不信了,这小女子第一次进宫,吓都被吓死了,还敢收他的钱?只要对方说不收钱,李延年这面子就落定了!
周思敏虽然很震惊李延年和皇帝的相处模式,但是却并没有被皇帝此刻的神色给吓到。
“回圣上的话。”她低眉顺眼,声音轻柔的说道:“若圣上是以天子的身份来要求思敏的话,思敏自然会尽力给圣上做好这事,且不敢收圣上半两银子;若圣上以王爷兄长的身份要求思敏,思敏则会将这事当做是长辈的考验,也会尽自己所能做到圣上和王爷都满意为止。至于银钱,呵呵……思敏只收添妆礼,手工钱却是不敢要的。”
开玩笑,这是天子啊。她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问对方要手工费的。即便是师傅在世,也只收赏钱,却从未见过对方跟皇帝事前就谈好了价钱的。
“哦,那就是说无论朕是以天子的身份还是长辈的身份吩咐你做事,你都不会收朕的钱啰?”皇帝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拿到了可以对付李延年的话柄,便转过头对着李延年挑衅的看了一眼,说道:“喏,这可是你媳妇自己说道。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收朕的钱!只有你这个不悌兄长的白眼狼,才见天的惦记着朕的那点子私房!”
可李延年却慢悠悠说道:“君上压榨百姓,长辈欺负晚辈,亏有些人还好意思说出来。”
皇帝被李延年的话给噎的半死,细想想却又真感觉自己有些欺负人。
“哼!不就是几抬添妆礼么。少不了你的总行了吧!”他对李延年道:“做王爷做的这么小气的,全天下也就你这么一个了!”
李延年占了便宜,便也不哼哼了,转过头不再和对方啰嗦。
富公公便极有眼色的让人下去将那幅被毁掉的字画呈了上来,交到了周思敏手中。
周思敏当着皇帝的面将盒子给打开了。里面的字画的确是碎的不成样子,不仅如此,许多碎片还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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