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宝贝!郡主咳嗽一声都要叫大半个王府忙翻天去,若真的生了病,他还能安安静静站在这里跟王爷说话?陈管家能把整个京城的大夫抓来聚个会吧!
李延年听了,顿时便冷笑起来:调虎离山吗?
“进去把陈琳叫出来!”他对那门子吩咐道:“王府最近几日要闭紧门户,除了本王和陈管家,其余人不管是谁过来,一律不准开门。”
见那门子应下了,他才转过身,一步步走下台阶,对宫中跟来的那队侍卫道:“将几位太医送回去吧。若皇城大门不开,就将人送回他们在京中的宅院内。”
那队侍卫也不问为什么,听到李延年的吩咐后立刻就将这些太医一手一个重新抓回到了马背上,稍稍整了整队便陆续的出发了。
原本守着王府的那队步芳军面面相觑,却又无人敢问为什么。
“你们的左路将军背叛了本王。”李延年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手掌,贴身跟着他的暗卫便从夜色中现出身来,将一个被捆成了粽子的男人粗鲁的按跪在李延年的面前。
李延年慢慢走到那人面前,极其冷淡的看了对方几眼,然后问都没问一句就从身旁的侍卫腰间抽了一把长剑,狠狠刺进了那个男人的胸膛里。
噗嗤一声,刀剑贯穿了那人的整个身体,剑尖自他背后露了出来。那人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低头看了看刺进了自己身体里的剑。
“是不是很意外?”李延年口气冷淡的对他说道:“是不是觉得本王什么都没问,就这么把你给处置了很亏?还是觉得本王没那个能力找出你身后的主子?”
他猛地一下抽出长剑,那男人闷哼一声,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李延年将那长剑往地上一扔,咣当咣当的在地上跳了好几下,然后才一字一句的对那人道:“本王最恨背叛者。你放心,你先到下面去等着,待本王收拾完你身后的主子再送你家里的老小上路。别着急,时间不会太久的!”
说完他再不看那人一眼,只是对自己的暗卫吩咐道:“夜三,从今天起,你就是步芳军的左路将军,负责整个贤王府的安全。”
非常时刻,他只能任用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有人要将他从宫里调开,就是不愿和他正面对上。他再要回去说不定就会碍了对方的眼,一个不留意就可能给家里招来祸事。
夜三听了,便将头上的黑色布巾往下一拉,现出一张极其普通的脸来。不过他的眼睛很亮,随便和谁对上一眼,都能叫对方难以忘怀。
李延年一句话,他就从暗处转到明面上来了。只是他习惯了黑暗,这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你听着,这几日京城恐有骚乱,你要警醒些,给本王守紧了王府的大门。”李延年又对夜三吩咐了一回,见对方应下后才又去敲打那些步芳军侍卫:“你们也是一样。谁要背叛本王,便跟这人一样,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要连累了全家老幼!”
众人齐齐低头应是,无人敢在这时候去触李延年的霉头。空气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空寂的夜色里,除了众人轻微的呼吸声外,便只有那些不知道愁苦的夏虫在长鸣。
陈琳急冲冲从王府大门里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景象后顿时便觉得有些不好。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李延年身边,低声问道:“王爷,有什么事要吩咐?”
李延年轻哼了一声:“这襄平城要变天了。本王有些顾不上你们这边,一会儿你让人去周家将周家老幼都接到王府……”
他停顿了一下,想起周思敏还被他扔在宫里,心里便猛地抽痛了一下。早知如此,他如何还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面子将对方置于险地!
可如今真是悔之晚矣!
陈琳听了,不由惊了一下,呆在原地面色变了几变,忍不住就想起十几年前的那次劫难。
“是外敌还是内乱?”他忍不住问道:“王爷的安全可有保障?”
陈琳跟在李延年身边多年,知道的事情并不比对方少。如今不管是姜桐来的卫王,还是分出府单过的两位皇子,都是暗地里小动作不断。若要说襄平要变天,也只能跟这些人有关。
可李延年也没弄清楚呢。不过联想起二皇子今日的举动,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的方向。
“你放心吧,本王惜命的很。”他深吸了一口气,对陈琳道:“若是王府也保不住,你就带着延玉逃出去吧。”
就像十几年前那样。
陈琳默然了一下,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王爷您放心。只要有老奴一口气在,郡主就不会有危险!”
李延年对他最是信任,闻言后心中大定,然后也不多说,跨上马就往皇宫的方向狂奔而去。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