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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法师!久居上京之中,同“第一神算”鬼算子齐名的人物,原来竟然是这么年轻。邵氏听了忙歉疚的对一灯法师道歉。而陈慕雪已经僵在当场不知如何自持。这位可是一灯法师啊,她竟然想利用一灯法师去害安氏!
如果一灯法师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她还要不要名声了!同鬼算子一样成名的人,怎会不知陈慕雪心中所想,他知陈慕雪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可是天下要杀他的人那样的多,又何妨多一个陈慕雪呢。
修禅大师对一灯法师道:“师叔,经坛已设,还请师叔普法。”一灯法师点了点头,便随着修禅大师一道离开。
邵氏还在陈慕雪耳边碎碎念道:“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见到一灯法师,这可是同鬼算子一样齐名的法师啊。慕雪快去求上一签,为娘怎么也得求一灯法师为你解签。”
陈慕雪心中惴惴不安,她方才拿那一灯法师当棋子,娘亲并不知道这件事,此刻那位大师哪里还会愿意为自己解签呢。可是实情又如何同娘亲言说,便勉强笑道:“娘亲真是异想天开,那一灯大师生平只为皇胄批命,我又是什么身份?云泥之别啊。”
经陈慕雪这冷水一泼,邵氏这才卸下了高兴劲儿。“也罢,这清华寺中的大师也是德高望重的,求他们解签也是一样的。雪儿我们去求签。”
耳房之中,一家人围在软塌周围,如月表情严肃,仔细为安氏把脉,良久又叫奶娘给安氏喂了一粒安神丸。这才缓和了安氏的情状。
白流苏这时候才把方才发生的险事同父亲白致远说明。白致远恨道:“未曾料想刺史府的闺秀竟是这般狠辣心肠,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如风道:“小姐,今日辛亏撞见的是一灯法师,若是旁人,夫人今日定是遭遇不测了。”白流苏这才奇怪的看向如风“什么一灯法师?”
如月跟着解释道:“方才端着蜡烛油的小僧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灯法师,他原本久居上京,同第一神算齐名,而且他武功深不可测。今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幸好幸好!”白流苏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平息心情。经过如月的诊治,安氏只是稍稍气血上涌,惊动了腹中胎儿,并无大碍。只是一家人再无心情逗留,丫头婆子小心搀扶着安氏便要往家赶。
安氏本来求的上上签也没有机会去求大师解签,便丢在耳房。日暮之时,一灯法师讲经完毕,又打听了白日那受惊的夫人,方知他们在耳房逗留了一些时间,见安然无恙便离开了。
虽然是他无意,但到底是惊扰了她,本来要道歉赔礼的,结果人家既然已经走了。一灯来到耳房,目光落在桌上那一支木签上。
牡丹上上签,实属难得一见啊。看来这位受惊的女施主命中带福,上苍是不会亏待她了。
可是陈慕雪就没那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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