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德跪地谢恩,邵行正却大惊失色,忙磕头道:“皇上明鉴,臣那小外甥女今年才十岁,立时成亲恐太小了些!”
徐成德翅接口道:“无妨,待她及笄后再圆房亦可!”
“这倒是其次,如今她正在父母的孝期中……。”邵行正壮着胆子道。
朱佑一想也对,年纪小可推迟圆房,但在孝期中办喜事的确有违礼制“那便先下聘,陈氏女孝期一满立时完婚!”朱佑一锤定音,然后又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邵行正失魂落魄地出了御书房,他倒不是纠结让陈娴雅嫁到邵家的如意算盘落空,而是在意皇上特意撮合这桩婚事的用意,难道皇上是想让邵家与徐家绑在一起?皇上重用邵家难道不是因不邵家持身中正,从来不参与党争,亦不与除皇上外的其他朱家人牵扯不清?
当陈娴雅从邵行正嘴里听到这消息时,竟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她终于明白了曹芸说送她一份真正的大礼是什么,也明白了曹芸为何会舍高就低来陈家做女师,原来曹芸根本就是受命于徐贵嫔考察了袁芳惜之后,又来考察她的,目的自然是为徐恶霸的挑媳妇。
只是连曹芸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邵家遇到昔日的仇人,更没想到被陈娴雅暗中摆了一道,让祖母出面硬逼着她嫁给自己最讨厌的男人。
而陈娴雅想的却是,原本她将徐家放在复仇计划的最后,徐家却迫不及待地想冲到最前面来,她也只好成全他们了。
皇上的旨意她没本事更改与违抗,那便走着吧,反正还有二年多的时间让她慢慢谋划。只是目前这种窝在家中守孝的情形必须改变,她与徐景达的亲事反而成了最好的借口。
徐成德对徐青叶的话从来不打折扣,第二日徐成德便亲上邵府换庚贴。第三日便将聘礼给送到了陈府。
这样一来,徐景达与陈娴雅定亲一事想瞒也瞒不住了。邵家上下一片哗然,邵宁筌,邵宁妙及邵宁敏纷纷上门问究竟,陈娴雅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只说是从小定的亲,一个字不敢提这破婚事是龙椅上那个老混蛋弄出来。
陈淑雅似乎比陈娴雅更看重这门婚事,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几位表兄也相继上门来笑闹庆贺一番,倒没有人因此而感到失落。
曲氏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原本想着还有陈娴雅这个替补媳妇,没想到如今连替补也没有了,倒是曹芸意外成了四弟媳,让曲氏又燃起几许想寻陆家那样的亲事的希望。
应天府南门,一队精壮的府兵押着一队囚车缓缓而入,身着百户服的徐景达提着马缰绳打了一个圈,对身后一名亲兵说道:“你们先带他们去兵部交差,爷我有事先一步!”
那群汉子轰然大笑“百户大人急着去看新媳妇呢?大人别忘记赏喜酒给咱们兄弟喝!”
“你们的百户夫人还是个十岁的毛丫头,你们慢慢等吧!”徐景达咧着嘴笑。显得极开心。
府兵们闹得更厉害了“咱们的将军大人竟然给百户大人娶了个光看不能吃的,这下子百户大人惨了。以后与咱们兄弟一起做和尚吧!”
徐景达也跟着笑,笑够了才豪气地说道:“你们交了差后便去驿栈等爷,爷提前请你们喝喜酒!”
徐景达只带了阿金阿银及混在人群中做普通人客商打扮的护卫们朝砚台巷而去。
袁府内一座精致的小院内,一群丫鬟战战兢兢地跪伏于地,袁芳惜挥舞着马鞭,东一下,西一下地疯狂抽打着“贱婢该死!该死!吃我袁家的,用我袁家的。还敢说袁家的坏话!”
袁芳惜打累之后,仍不解气。又让人去提井水来泼只不过是抱怨了一句中午的菜没咸味的丫鬟们。
丫鬟们抽泣着大喊饶命,在这初冬的天气内被浇井水。一不小心会得风寒送命的。
井水被提来,袁芳惜正要亲手泼洒,却听急急赶来的袁夫人喝道:“惜丫头住手!”负气奔进屋去。
袁夫人气得一阵头昏眼huā,也跟进屋去“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人家是从小定的亲,又是皇上亲口提出来的,如今定亲那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你好端端一名大家小姐也跟着掺和什么?这世上就没有别的好男子了?”
“别人再好与我有什么相干?我从小就只要他,你们全都知道,却故意装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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