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装着看不见,难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
“放肆!孽障竟敢如此对母亲说话!你明明知道你父亲最烦徐家,喜欢谁不好偏去喜欢姜氏生的儿子,你让父亲母亲如何放心将你嫁给他?”
“为什么不放心?不就是因为大姑太太在徐家过不好么?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不守妇道,勾引人家的夫君,气死人家原配,大着肚子逼人家娶她的!还天天谋害算计人家的嫡长子,你们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怨恨?大姑太太过不好,那是她咎由自取……。”袁芳惜口不择言地嘶吼道。
“住。!”一个冷峻的男声响起,袁沛与袁涣两父子出现地院子里,均面黑如锅底,也不知听到多少内容。
袁芳惜吓得脸色苍白,袁夫人见状赶紧迎了上去“夫君息怒,你这几日嗓子不好,妾身特意让厨房炖了川贝雪梨水,这就回书房先润润喉咙吧!”
袁沛知道袁夫人怕袁芳惜受责罚,又在变着法子维护她了,不禁更加恼怒,转身拂袖而去,袁涣狠狠瞪了袁芳惜一眼,又给袁夫人行了礼,问候几句才去追赶袁沛。
“父亲放心,这件事孩儿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徐邵两家想借婚姻之事联手,那是想都别想,孩儿要他们亲家不成变仇家!”袁涣道。
“你打算如何做?”袁沛停步问。
“皇上如今偏宠徐青叶,咱们不好动徐家,只好动陈家了,如果传出那陈娴雅清白不再,这亲事又是徐青叶求来的,若不娶陈娴雅皇上那里不好交待,邵家的面子也挂不住,但是依徐青叶的性子,她是不可能让她最疼的侄儿娶一名贞节不保的女子为正妻的,这样一来,陈娴雅除了一死,别无他途。之前徐景森与徐惠珊逼死邵家七小姐,这回若再加上一个陈娴雅,徐邵两家将再无联手的可能!”
袁沛徐徐点头“杀伐之道终为下策,能想到这个主意足见涣儿也长进了!你这就去办,别用禁军,用咱们家的人!”
“是”袁涣眼底泛起一阵阴冷的光。
袁涣停了一会儿,又回了袁芳惜的院子,袁夫人已经离开,只留下袁芳惜继续在院子里折腾奴婢们。
“你们都下去!”袁涣指着地下跪成一排的丫鬟婆子道。
待丫鬟婆子如蒙大赦般离去后,袁涣冷笑着说道:“三妹妹如今就只剩下折腾奴婢的手段了?”
“我被关在这破院子里又能做什么?你不用再来说教,我回头就去做姑子,免得你们大家都看着我心烦!”袁芳惜没好气地说道。
“三妹妹去做了姑子,不能亲眼目睹徐景达与陈娴雅生不如死,岂不是太遗憾了!”
“大哥,你要怎么收拾他们?让我帮你们如何?”袁芳惜大喜过望。
“想知道便赶紧去梳洗装扮,随我一道出门!”袁涣看着幼妹那憔悴的脸色心中一阵疼惜。
袁涣与袁芳惜一轿一马刚出了大门,便见徐景宏策马而来“大表哥,三表妹,可否让景宏同行?”
袁涣神色微动“你如何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难道你们不是去西郊赏菊?”
袁芳惜冷笑一声,懒得搭理这个书呆子表兄,袁涣则笑笑“不错,你若感兴趣便随我们来吧!”
三人带着一群家丁护卫穿街走巷,一直来到砚台巷,袁涣指着陈府道:“宏表弟时常去陈府做客吧?今日可否也带我们兄妹去拜访一下陈家大小姐,顺便再看看娅姐儿?”
“大表哥与三表妹要去看娅姐儿何须人带?直接上门递帖子便是,娴雅妹妹虽在孝中,见见亲戚还是可以的。”徐景宏答道,那封四十年前的信写得并不详细,很多都得靠猜测。信上说陈寿源入了内阁,徐景达与陈娴雅的定亲引起了各方震动,尤其是袁家。现实是陈娴雅父母双亡,更没有传出十万两嫁妆待嫁一说,而是改由皇上直接赐婚,因此徐景达与他母亲的争执没有发生。过程虽然不同,但是结局却是差不多的。而信上也没有写袁芳惜是否迷恋徐景达,这一世袁芳惜剃头挑子一头热却是人所共知之事,这一世的事态发展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再次改写?
徐景宏不知道,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跟在当事人袁涣身边,若真的发生了上一世同样的事,至少他能将陈娴雅给提前救出来,虽然陈娴雅也看过那封信,但他不能保证陈娴雅会不会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