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们三家,正好一家五十两!”老丁也没客气,自取了五十两的那张银票揣怀里,痞子的钱,不拿白不拿。
张老实不敢拿那么多,女儿也是受了李大柱救命之恩的,已经得了二百两,没脸再得五十两。
“这是县衙里赔的,你不拿,怎么对得起受伤流血的菊娘?”李大柱很坚持,最后,老丁、小丁都开口劝,羞愧的张老实才收下李大柱的五十两银票。
损失了六两多银子,得了50两的赔偿,李大柱心情很嗨皮。老丁、小丁更是乐呵呵,张老实也是笑得眼睛成一条缝,菊娘的伤,才花了几钱银子,白得四十多两!
姥姥也是够人精的,买了只活鸡回来,让他们宰了,糊些鸡血在布条上,腿和胳臂都缠上一条,貌似“伤势严重”,做戏做全套,不能垮赵云涛的台。
“看不出来,平日里端庄正派的云涛,竟也会玩这些套路,真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姥姥感慨不已。
吃饱肚子不急着睡觉的泥巴,在丽娘怀里瞪着大眼,听得姥姥的声音,嘴里“嗯嗯嗯~~~”个不停,好似听懂了姥姥的话。
“你嗯嗯嗯的,嗯什么嗯?小小小人精!”
丽娘教育完儿子,转头对姥姥道:“如此甚好!特立独行的人,您觉得在衙门里能混得下去么?”
乌鸦不黑,怎么能在鸦群里活下去。
昨夜的一场械斗,后半夜官府扫荡北区,使得今日北区来进货的人少掉一半,如此正好,市场上也没买到那么多猪肉、内脏、下水,否则卤肉真还不够出货的。
这是自批发以来,生意最差的一日,连宛娘、慧娘小推车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这样的状况,恐怕要持续到城门畅通之后,才会有所改善。
此事没影响到李家人的好心情,就当是难得的休息日!过年时节,都没如此清闲过,正好,大家可以松乏松乏。
“张老爹,您去接菊娘来吃晚饭吧!她一人在家,也懒得烧锅灶,估计午饭都是胡乱对付的。”丽娘觉得,既然李大柱已决定要娶菊娘,还是应该上点心。
“嗳!好叻!”张老实答应一声,架着驴车回去接女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得清醒的面对,他是如此认为的。
睡个大饱的赵云涛,肚子唱起空城计,将事物丢给两个副手,提前离衙来李家祭五脏庙。
揣着今日卖完卤肉后分的铜板,维文维武已经家去,芽妹和蛋蛋一起蹲着看老丁、小丁做石板,是给蛋蛋准备的写字板,丽娘昨夜承诺过蛋蛋的。
“丽姐姐,不都是用小沙盘来练字么?”芽妹不解。
捏着泥巴的塌鼻梁,丽娘微微一笑:“沙盘写字,是用的树枝,毛笔是软的,树枝是硬的!当蛋蛋习惯硬之后,再转为软,又得花时间来适应。还不如一开始就用软笔!对不?泥巴?”
“哦哦哦啊啊~~~”紧紧盯着丽娘的脸,泥巴嘴里也发声,百日内的婴儿,是一日一个样,对身边的环境和人事,是愈发的好奇。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嗯---丽姐姐说的很有道理!”芽妹恍然。
“叩叩”门响,芽妹露出一个笑,肯定的道:“是哥哥!”蹬蹬蹬的过去开门,果真,是肚子咕咕响的赵云涛。
进门就大声喊:“快~~~我的五脏庙要纠着一团了!”昨夜到现在,他除了喝些个茶水,胡乱吃了几口果点,真是没正经吃过东西,此时,饿极的他绝对能吞下一头牛。
“来,先吃点南瓜饼垫垫!刚出锅还热乎乎的,芽妹,去厨房给你哥倒碗牛奶,饿狠了不能喝茶,会晕茶伤脾胃。”丽娘招呼他。
家里的点心、果子是不断的,有老有小,丁点都饿不得,牛奶是每日清晨养牛的人家主动送上门,大家也都习惯早晚喝碗牛奶了。
一口两个南瓜饼扫光一盘子,两口就喝光一碗牛奶,赵云涛仍觉得肚子里没货,丽娘让芽妹再上两根卤猪蹄,练武之人的胃口都大。
李家有三个大胃王,第一是小丁,第二是三娘,第三是老丁,三娘一女子,胃口顶丽娘的三个半。被哥嫂嫌弃的理由之一,就是她太能吃,贫穷点的农家,谁愿意养个如此能吃的憨货?
两根猪蹄子下肚,终于有了点底,不再饿得发晕的赵云涛,问抱着泥巴的丽娘:“今日生意不咋地吧?”
“嗯,挺差的!”
“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丽娘憋着笑,假作感激的道谢:“今日,多谢赵大郎‘赞助’的150两银子,这也是一项收入!”
“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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