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痕歆的茜苹丸果然十分神效,大皇子只是服食了三天,就已经不再发烧,连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吃的也比往日多了许多,清歌十分高兴,赏赐了闵痕歆三十两黄金,和行走后宫的权利。
和婉兰漫步在御花园,看着满园的菊花竞相吐蕊,别有一番美妙的滋味,樱娘指着一朵黄色的菊花,吩咐晴儿去采摘过来。
婉兰遮着刺眼的阳光,打趣的说:“如今晴儿是你阡兰殿的主事宫女,还叫她做这些粗使的事情,看来你这个主子当真是狠心的很呢。”
闵痕歆从远处款款走来,把婉兰的话悉数都听进了耳朵里,走到近前后对二人行了一礼:“微臣闵痕歆,参见茹妃娘娘,毓妃娘娘。”
樱娘一直看着晴儿的方向,乍然听见身后传来闵痕歆的声音,身子猛地一哆嗦,险些栽倒,勉强稳住心神,转过身子后虚扶了一把:“请起。”
“最近见闵大人频频进宫,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婉兰说。
“回娘娘,并未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皇上吩咐微臣照料大皇子,所以微臣要时常进宫,况且惜嫔娘娘如今也不相信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也是时常招微臣进宫问些医理的问题。”
樱娘脸泛潮红,尴尬的不愿意直视闵痕歆,只是望着一片菊花,悠然说道:“既然惜嫔找你,你就去吧,免得耽搁了时辰。”
闵痕歆听到了这句话,只是多看了樱娘几眼,离开了御花园。
婉兰逆光站着,身上的湖蓝色裙摆被风吹的扬起,周身仿佛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拉过樱娘:“这就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闵大哥?”
樱娘犹豫了片刻,缓缓点头。
“不是说料理清楚了吗?”婉兰紧皱着眉头。
“在平江府的时候便与他言明了,哪曾想他竟然来了洛阳,当了钦天监正。”
“你糊涂啊,他既然来洛阳,且当了这个与后宫来往密切的钦天监正,绝不会是什么偶然的事情,若说不是为你而来,我是断断不会相信的。”
樱娘紧抿着嘴唇,一缕乌发调皮的吹到前头,只能依稀看到闵痕歆的模糊身影转过廊头,直到看不见了。
对婉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与他如今并无甚来往,所以他当他的钦天监正,我当我的毓妃,时间久了,相信他会淡的,想明白了,看清楚了,人的心就会死的。”
“绝不可能。”婉兰摇头不止。
左右看无人,婉兰也有些意气用事:“以前听了你的话,我入了宫,当了如今的茹妃娘娘,可是我心里,真的放不下他,如今在这个宫里,我是度日如年,每次他进宫,去觐见皇后娘娘,我都会远远的看他一眼,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我真的不愿意让你尝到。”
眼眸逐渐沉下来:“况且你在宫里树敌颇多,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纵使不会有吕嫔那般悲惨的下场,也决不会有多么舒服的。”
樱娘弯腰,摘下一朵玉簪花,别在婉兰鬓上:“玉簪花秉性纯良,与你一般无二,难为你多年来一直将心意藏在心里,如今我想来,或许你当初就不该进宫,那样或许活的更好。”
“你我终是身不由己。”一句话,道尽多少悲哀女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