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芮珠身上开了蒙,尝了*滋味。
可就在林崇正上瘾头的时节,新城公主偏带他去了玄清观。
趁着公主饶有兴致地看广明真人带着一众大小道士打醮,嚷了头痛的林崇瞅空儿扯了芮珠蹩进了一间静室。
据说是给他送药的萧十七就在那当口大咧咧地闯了进来,一看见室内情形,立马掉头。
林崇记得当时自己裤子都顾不上提直接就拽住萧十七好话说尽,甚至提出让芮珠陪他耍会儿。
结果翻脸不认人的小道士居然径直往他胳膊上狠狠地戳了一针,再接着他就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本屁点大的小事儿最后越弄越大!
公主因为扈国公在玄清观受了伤所以发脾气砸了山门,又闹到皇帝跟前。最后双方各自受罚,那是修饰一番之后放到官面上的堂皇说法。
林崇自觉在那次事件中损失最大的其实就是自己。芮珠当下被公主打杀,当时跟在身边的近侍也全被洗了个干净,自己掉裤子的糗样儿连皇帝都晓得了!
可到了慈宁宫,他才委屈地嚎了两嗓子,亲外祖母太后娘娘就强压着他去向被污了眼睛的萧十七陪礼道歉,那小子还托大地鼻孔朝天。
污眼睛?!没准萧十七现在比自己更要龌龊百倍呢!
“总而言之这一次就是要当场拿住了他的把柄!”,立意以牙还牙报复回去的林崇握着拳头向两个兄弟强调。
“可那女子也得嫁给小道士以全名节了?”
“哼!人家巴不得嫁……”,一时愤而失言的林崇撇了撇嘴,用力伸手圈住两个伙伴低声嚷道:“旁的事儿你们先别管,自有我一力担着!就算有人要把事情闹大了,等咱回了洛京皇帝舅舅也会帮着抹平,他啥不都听我娘的……”
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了一声通报声,原本乌鸦鸦顶在一起的三颗脑袋立马散了开来。
王龄抱住了暴跳怒吼的林崇,郑延提溜着袍角小跑着出门支应。
侯在门外的崔青源额上沁珠,后悔不迭。
原本他是受了雷述所托,以新阳县的名义为自请住进疫营的公子小姐们送些得用的物什儿,可不曾想紧赶慢赶来的奉承好象反打搅了扈国公的兴致。
好在代表着国公爷来接待的郑二公子虽说年纪幼小,但已隐带其父翰林掌院郑滨大人的名士风范,短短几句安抚就令人重沐春风。
郑延再三谢了县尊的好意,又央了林崇的亲随董保儿亲自将崔青源送出疫营。
树影摇乱,曲径幽静,崔青源一边走着一边没口子地对由始自终虎着平淡无奇白板冷脸的董保儿赞着扈国公与其友人的不同凡俗。
“崔先生!”,眼见着学宫北门就在前方一箭之地,一直象是没嘴葫芦一样儿的董保儿突然地道:“崔先生得进了公主府,可也别忘了当初来新阳时领下的正差!要是事儿没办好,国公爷可以让你风风光光地走进门,也能让你再舒舒服服地横着出去!”
“我……小人明白。”,原本已然消尽的冷汗重又爬上了崔青源的脊背,被萧瑟秋风吹着直寒入骨。
这一次传信的是扈国公身边的董保儿?可是新城公主怎么会对付了叶丹华……
崔青源越发觉得那位在他穷困潦倒得要卖子换粥时寻上家门来的贵人越发地神秘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