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可免。”胤冷冷说出这八个字。
靳太医默默点头,旁边的柳华假惺惺地道:“柳太医,念在你我同仁一场,我劝你还是别在冥顽不灵,与自己过不去了。”
靳太医看着柳华那张虚伪的脸,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皆拜他所赐,竟然还有脸与自己说这些,脸皮真是厚的无以复加。
正在这个时候,年氏突然冲上前,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地道:“靳明泽,说,到底是受何人主使,若不从实招来,本宫必让你生不如死!”
靳明泽怔怔地看着她,在露出一丝悲苦的神色后,忽地举起铐着铁链的双手大声道:“皇上,罪臣害死三阿哥罪该万死,罪臣愿意说出幕后者的姓名以赎所犯下的罪孽。”
见靳太医肯说,不论胤还是其他人均神色一振,胤倾了身子死死盯着靳太医道:“说,究竟是何人?”
“那人就是……”随着靳太医的话,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了,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靳明泽。
柳太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要靳明泽说出“惠妃”二字,皇后娘娘交待的事便完成了,到时候,他必然会比现在更加受到皇后娘娘的信任,而熹妃也会自顾不瑕,难以找自己麻烦。
只要自己在宫中站稳了脚跟,靠着皇后娘娘这棵大树,哪怕熹妃缓过来,也奈何不了自己,除非她想要与皇后正面冲突。
然所有的得意与笑容,在靳明泽说出后半句话时,都化为了乌有,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是皇后娘娘!”
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翊坤宫上空,除了凌若之外,每一个人都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会是皇后,怎么会是她?明明她已经洗清了嫌疑……
待得一一回地神后,翊坤宫顿时乱了起来,用怀疑害怕的目光盯着皇后,被那么多双眼盯着,纵是皇后也不禁有些沉不住气,重重一拍扶手,起身指着靳太医道:“大胆,你受何人主使,竟敢冤枉本宫!”
她话刚说完,温如言已经带着一丝痛快的笑意道:“明明是皇后娘娘劝他供出主使者的,怎么现在靳太医招了,你又说他是冤枉你?”
“姐姐!”凌若拉了拉她的袖子,摇首示意她此时不要说话,但温如言好不容易抓到皇后的痛处,又怎肯放手,拂开凌若的手冷笑地盯着面色忽青忽白的那拉氏道:“怎么,皇后娘娘无话可说了吗?”
那拉氏眸中掠过一丝阴色,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火,转身对一言不发的胤道:“皇上,前日臣妾已经被冤枉过一次,今日是否还要再被冤枉一次?若是臣妾这个皇后如此不值得皇上信任,那么就请皇上废臣妾皇后之位。”
先下手为强,向来是那拉氏惯用的技俩。
果然,她这话勾起胤前日的记忆,神色为之一缓,而舒穆禄氏亦在这个时候道:“皇上,臣妾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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