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名义,约他们一起返回平舒城吃酒。
孙安开始自是不同意,并劝胡大海再忍耐几日,否则若为这件事被王烈责罚,总是不好。
但胡大海馋虫上来哪里肯听,奈何孙安嘴死硬,胡大海这厮和冉瞻商量后,竟然装作旧疾突发,一副肠胃疼的死去活来的模样。
孙安无奈,这才亲自护送他回平舒看病。走道半路,冉瞻带着北宫纯和韩云等人出现,哈哈大笑,孙安这才知道上当。但此时距离平舒城已经只有几里路,而且今日怎么说也算是违纪出营了。
无奈,孙安只能暗叹遇人不淑,这几个家伙却都是爱闹的性格,就算北宫纯那般稳重性格,都快被胡大海他们带坏了。
不过显然北宫纯还是很享受狂澜军中这种上下一心,毫无间隙的兄弟氛围。
这些日子,北宫纯却和胡大海、冉瞻、孙安和韩云等人都相处的极其愉快,双方都是粗豪的性格,却是一见如故。
尤其是胡大海。是个自来熟、又爱显摆的性格。一看北宫纯就连称兄弟。并赞扬他当年与敌人对战时的光辉战绩。
前边这话说的还好,但随后就开始吹嘘自己如何天生神力,若是当年自己在北宫纯的凉州军中。定能杀得敌人十万大军闻风丧胆。
北宫纯战场上对敌脾气火爆,平日里其实是个憨厚性子,听胡大海这般吹嘘,却也不以为意。
孙安和冉瞻却是全当笑话来听。
韩云却是一肚子蔫坏,见胡大海吹的不像样,他又是那种喜欢看热闹的性格,却道:“胡校尉(平舒一战后,众人都获得朝廷封赏,官升一级,胡大海也由都尉升职为校尉)。你既然这般厉害,却与北宫将军比试下,你若能胜过北宫将军,我们以后就推你为万人敌,还免费请你吃一年的火龙烧;你若是比不过,就请我们吃三次火龙烧即可,如何?”
胡大海一听,牛眼一瞪:“怎么,老云,你还瞧不起我是不?”
韩云虽是幢主,比这胡大海低上数级,但却并不怕他,反而不屑道:“你若只动嘴,我自然是看不起你。”
胡大海气得咆哮一声:“那好,老胡我今天非要证明下自己。”
说完对北宫纯道:“今日我等入了平舒城,就比谁酒喝得多,哪个不行,哪个就认输。”
韩云一听,讥讽道:“原来是比酒囊饭袋,那这里没人能比过你。”
众人大笑,北宫纯却道:“胡校尉,若西凉甲卫成军,欢迎你来给我做副将,你意如何?”
胡大海犹豫了下道:“若是没有危险,去也可以。”
孙安忍不住道:“海叔,你怎么还能怕死。”
胡大海扭捏道:“还不曾拉过马婶的小手,死了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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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胡大海等人已经纵马出现在平舒城内。
如今的平舒城,已经是北地新的经济商贸中转地之一,每日来往客商不断;而且因为王烈常年在这里处理政务的原因,这里也日益有取代蓟城,成为幽州政治中心的可能。
胡大海他们这次进城自然不是去拜见王烈,而是要持久,所以却是直奔费过的酒楼“是楼居”。
其时,费过的“是楼居”早已经是平舒,乃至整个北地最有名气的酒楼。
因为王烈严格控制最纯的火龙烧的出产,要求费过只能在是楼居和其分店买卖,因此很多人为了一品这绝世佳酿的美味,甚至不远千里从外地赶来畅饮。
如今,是楼居已经变成了一片占地数里,中心一座三层高楼的大型酒楼。
即便这样,每日几乎都是宾客满堂。
而费过早已经不用亲自下堂伺候宾客,却是按照王烈的意思,新聘请了数百个貌美的小娘伺候客人,并不固定的进行歌舞表演,美其名曰眼球经济,却是吸引的更多宾客来吃酒。
胡大海等人进了是楼居,早就有几个小娘迎了上来,胡大海和冉瞻是常客,又是狂澜军里的风云人物,这些小娘自是认得,却是笑靥如花。
不过胡大海和冉瞻再张狂,却也知道王烈最反感手下军士仗势欺人,嚣张跋扈。否则,白文那边的军棍可是一定会打到他们的屁股上。
而在狂澜军中,提起王烈,上至军官,下至士兵可能更多的是敬佩与服从。
但若提到白文,却是深深的畏惧与避让,宁惹阎王,不惹白文是胡大海这样的憨货都知晓的事情。
所以,胡大海他们只是与小娘调笑几句。却自去大厅的角落坐下,不再多言。
酒馆里的那些酒客也是见怪不怪,这两个黑大个几乎每月都要来吃一次酒,而且自这里虽然这里是狂澜军的产业。可他们也一样要付账。
这是是让这些百姓分外信服的原因。
而在还没进是楼居前,胡大海就对冉瞻等人道:“今日吃酒,一旦喝多,就说是为北宫将军接风洗尘,哪个说破,将来老胡我再不带他来吃酒。”
孙安却还记得自己是被两人哄骗来的,却是故意气道:“本来就是为北宫将军接风,何须说谎,难道海叔是怕被打板子不成?”
胡大海闻言,一瞪眼:“孙猴子。请你吃个酒却如此推三阻四。难道你不想给我老胡面子么?”
孙安气结。无奈道:“狂澜军中,不给白校尉面子,也要给海叔你面子啊。”
胡大海闻言。一哆嗦,忙四处看去,然后道:“孙猴子,你这是害我不成,这话叫白文那小子听去,日后会给我小鞋穿的。”
冉瞻却忙劝道:“孙军主何须说这些,海叔只要今日酒钱你来付,我们就全依你。”
胡大海气道:“大家一起吃酒,凭什么要我一个人付钱?当然,今日我们也的确是给北宫将军接风。所以北宫将军今日却不用出钱,但冉瞻你小子身为我的晚辈,又是宴请长辈吃酒,你凭什么不出钱?”
冉瞻一听,大怒:“哪个是你晚辈,你这黑厮不过比我大了点,但却为老不尊,我才不认你做我长辈呢!”
胡大海听了也不生气:“刚刚你还一口一个海叔叫的欢,怎么一听说要你请客就变得如此模样,你还是男人不?”
冉瞻被激的红了脸,有些结巴道:“不是我不肯请你们吃酒,但我一月的军饷就那么多,上次吃酒就是我付的钱么?上上次却是人家孙幢主付的钱,最上次是你直接从韩队主口袋里拿了银子付账,海叔,你自己说说,你究竟哪次真的为我们付过帐?”
那边韩云一听,拍了拍脑袋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上次喝酒后,回去少了十几贯银钱,原来却是胡校尉你拿走了,你身为主官,怎么可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北宫将军,请为我做主啊!”
胡大海闻言,老脸一红,却一耿脖子道:“这吃一顿酒就要数十贯,老胡我军饷也不多,还要攒钱娶老婆。”
冉瞻却不屑道:“去、去、去,总说娶老婆,怕现在你连马婶子的手还摸到,上次阿虎都跟我说了,马婶子说你若再敢去她家,就打断你的腿出来。”
北宫纯见几人争执不休,却是一脸尴尬,无奈道:“这顿酒还是我请吧?”
几人却异口同声道:“不行!”
然后一指胡大海:“必须这黑心黑脸皮,偷人钱吃酒的黑厮请!”
胡大海老脸更红,红中带黑,黑中泛红,片刻道:“那今日你们却是非要我出钱了?”
众人齐声道:“怎么也该轮到你请了!”
胡大海无奈:“那好,我请,费老板,你且过来,今日可能打折优惠许多?”
费过早在一旁候着,看戏看得正来劲,一听这话,搓着油腻肥胖的手指走过来道:“诶呀,胡校尉,本店本小利薄,最近并无打折,请您免开尊口。”
胡大海闻言,怒道:“费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老胡怎么也是跟你酿过酒的,你这酒本钱多少我还不知道么?你就说你打折不打折,今日你要不给我优惠,小心我明天在你这店门口一站,来一个客人我吼回去一个?”
费过一听,苦笑道:“若您不怕白校尉亲自来寻你回去吃军棍,您愿意站多久都成,但今日吃酒却绝对不能打折。”
胡大海一听,怒曰:“怎么就不能打,费过,你莫拿那白文吓唬我,我老胡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岂能被你唬住……”
胡大海正发飙间,只听得旁边一人轻笑道:“怎么这幽州军中许多惫懒的无赖,好吃懒做,却还要顾及虚名。开始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却果然如此。
你这黑大个,吃不起酒还要强迫人家老板打折,难道老板不打折你还要拆了这家酒店不成?不过,我也听说这是楼居也是你们幽州军的买卖,这酒也的确卖的死贵,怎么连自家人也要当肥羊宰么?还是那王烈想发财想疯了……如此看来,你们这些人却都是毫无诚信的无赖!”
这人的话音一落,满座皆惊,这可是在幽州,是王烈的地盘,还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讥讽王烈和他的手下?
胡大海等人抬眼望去,却是个相貌清秀的少年郎,正端着酒杯不屑的看着众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