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章都是为王烈争夺天下铺垫,不可能全靠武斗解决一切,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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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弘看着眼前立在一旁的男子,年龄大概在三十多岁,面呈古铜色,长得相貌堂堂。看身上,穿着北地胡人长穿的棉袍,因为长途跋涉的关系,显得风尘仆仆,但就算这样,也掩饰不住身上哪种精悍的气质。
石弘此刻面上再没有往日的萎靡,整个人都仿佛吃到了一颗仙丹,目光凌厉的看着那男子。
那男子却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安静的回望着石弘,片刻悠悠道:“天王之子终是不同,您身上还有令尊的影子。”
石弘一听,白净的脸上却变得有些红润,清咳一声道:“先生谬赞了,这么多年就连我的老部下都暗地里怨恨我不思进取,我如今也只是空余一颗雄心罢了。”
那男子笑了笑,也不欲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既然天王之子还有雄心,那就是好事,否则今日我就白走一趟了,不过如果公不肯表示诚意,那我家可汗也不能白白让手下将士送死。”
石弘一听,面现犹疑。多年纸醉金迷的生活固然是为了麻痹敌人,但多少也逐渐消磨着他的斗志,至少现在他的判断力和精力都大不如以前了。
而眼前这个机会,可以说是他期盼很久的,石弘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对于他来说太重太重,历史上的他本来也是一个更喜欢佛学和养生的安乐之人。他宁愿自己生在太平之家,而不是如今这样身处险境,为自保而做许多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
这些事,已经让他快要崩溃。有时候他甚至真的想就这么做一个安乐公,哪怕被人笑死,也好过勾心斗角。
可现实不允许,死去的父亲,和为他谋划了未来才咽气的张宾也不允许,或者的夔安和张敬、还有那些跟随他的将士更不允许,他们人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如今,却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他脱离这种生活,或者说有机会让他恢复父亲的荣光。当然如果失败了就是横死的下场。
可眼前这个人似乎吃准了他的心思。从和他见面自我介绍身份后。就一直试探他的底线。
如果是石勒在,早就将这样的家伙推出去斩首了。
但石弘不是石勒,今日他们实力也不比当年。这个自称是鲜卑拓跋部大可汗拓跋郁律麾下中书监令的男子却是有恃无恐。
石弘之前也听过拓跋郭落的名字,知道这人据说是鲜卑年轻一代有名的智者,是拓跋郁律的心腹,否则也担任不了中书令监这样一个总管政务的职位。
而这次他又手执夔安亲自发出的信物,肯定不是刘聪派来试探自己的细作,石弘自不肯轻易开罪此人。
控制住心底的怒意,石弘反问道:“拓跋郭落,本公问你,既然你说你家可汗有意助我登位,可那刘聪正当壮年。手下又兵强马壮,怎有成功的机会?”
拓跋郭落听了,忍不住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想问石公您,您若有强大势力,我家可汗也好助你一臂之力,若你真是无所凭依,我家主公又凭什么浪费这精力。”
“你怎敢如此轻视我家主公!”旁边的亲卫首领忍不住喝道,他此刻也有一种深深的被侮辱的感觉。
石弘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沉吟道:“我当然不会让郁律可汗白白付出,我也会拿出我的诚意,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一直没有看到你的诚意,你这次来就想凭这张嘴让我和我的这些手下去送死么?”
说着,指向屋内几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道:“他,他,还有他,这些人都是我父亲的老部下,这些年我落魄如此却依旧不舍不弃,跟随我在这里蛰伏,我石弘可以背负骂名,可以醉生梦死,但他们不能;而我,也不能亲手把他们推入火坑,他们也都是有了家室的人,我不希望他们的父母无人赡养,他们的妻儿也如我们这些父辈一样,被人轻视侮辱!”
石弘越说越激动,苍白的面色也变得越来越红润起来,那几个一直站立的男子听他这样说,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片刻却一起跪倒在地道:“主公如此厚爱,我等感激涕零,我等愿为主公大业,百死不辞!”
一旁的拓跋郭落看到眼前的一切,却抚掌赞道:“好,好,我早就听说石公手下多忠勇之士,今日一见果不是虚言,既然有这样体恤下属的主公,有这样忠勇的手下,那么我也代表我家可汗拿出我们的诚意,来人,呈上我们的礼物——”
虽然拓跋郭落表面上一副激赏的表情,心里却暗地思忖:“石弘此人却会煽动、收买人心,蛰伏多年依旧能掌控住手下,不可不防!”
表面上却是赞赏不已,这时几个人随着他的召唤走进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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