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稀罕她?!”
“会不会是咱们方才说话不当心,得罪了窦表姐而不自知?”陆钗儿怎么都不相信一个外人会比自己姐妹更讨清江郡主欢心,这会就猜测,“窦表姐心里不高兴,这才故意借她做幌子,敲打咱们?”
陆蔻儿觉得很有道理,但姐妹两个合计半晌,又把左右喊过来挨个问了,也不知道之前那么几句话怎么就得罪清江郡主了?
“总之都是宋宜笑不好!”陆蔻儿思来想去,一拍手,咬牙道,“咱们来得早,待会人来多了,都要去给窦表姐见礼,到那时候窦表姐怎么可能顾得上她?!一会桂枝你去安排下,把她……”比了个凌厉的手势。
陆钗儿到底是庶女,平素小心翼翼惯了,即使今日没忍住嫉妒,对着宋宜笑多有流露,事到临头难免又迟疑:“这不太好吧?祖母说了,只要咱们今儿个把宋宜笑带在身边就成,其他什么也不要做?”
“祖母哪知道这小贱人居然给了咱们这么大的没脸?!”陆蔻儿愤然道,“就是长兴、玉山她们在的场合,窦表姐也从没这样对待我过!”
长兴公主、玉山公主正是本朝两位金枝玉叶,都是娇纵任性的主儿,虽然是同族姐妹,陆蔻儿跟她们相处也是极谨慎的。
有这样的对比,也难怪她对方才的一幕耿耿于怀了,“何况咱们是祖母的亲孙女,那小贱人算个什么东西?!打了杀了,祖母难不成还心疼?”
陆钗儿一想也是,但还是有点忌惮清江郡主,提醒道:“可这儿是窦表姐的别苑,窦表姐这会对她很热情,到时候会不会?”
“你笨死了!”陆蔻儿不满道,“今儿那么多人在,要收拾那小贱人,难为非要咱们自己出手?”见庶妹还是不开窍,她恨恨一点陆钗儿额,低声道,“崔见怜今天也要来的,她当年因为小贱人被灰头土脸的赶回崔家,至今都不好去咱们王府——这两年咱们在外面碰见她,她可没少跟咱们打听小贱人的情况,哪次问起来不是恨得咬牙切齿?今儿这么好的机会,咱们都不要推波助澜的,只要找到她,跟她说小贱人在什么地方,接下来只管看戏就是!”
冷笑一声,“这位有太子殿下跟崔贵妃撑腰,可不像咱们这样忌惮窦表姐!”
陆钗儿恍然:“还是姐姐高明!”
却不知道这番话片刻后就一五一十的报到了清江郡主跟前!
这会清江郡主刚刚听宋宜笑讲解完绣帕,和颜悦色的招了名丫鬟也带她下去转转:“说是请你来赴宴的,可别老叫你拘在这儿。这季节的花开得最烂漫,你去瞧瞧,待会人多了,可没这会去看清净了。”
宋宜笑受宠若惊的应了——她前脚被带下去,后脚珍丽禀告了陆家姐妹的打算,笑问:“郡主可要奴婢去敲打下她们?”
“要不是为了激她们出手,我何至于当着她们的面抬举这宋姓女孩儿?”清江郡主摆了摆手,淡声道,“这女孩儿的才貌气度、谈吐女红,确实都不错。所以正好借蔻儿姐妹的算计,瞧瞧她内里的锦绣有多少,值得不值得我花心思!”
珍丽会意:“奴婢待会去叮嘱底下人一声,免得他们会错了意!”
“对了,待会无论如何也要去瑶芳阁,把那小祖宗哄出来走一圈,怎么也要他给个说法!”清江郡主忽然想起这事,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无奈道,“不然叫我回到帝都怎么给皇外祖母交差?”
“今儿个全帝都出色些的闺秀都到了,简公爷再怎么挑剔也不至于一个也瞧不中吧?”珍丽安慰道,“要还说看不中,这也没办法了!太后娘娘怎能怪您呢?”
清江郡主也不是当真担心太后的责怪——毕竟她也是太后的嫡亲外孙女——这会连连叹息,还是因为:“你说这小祖宗怎么就不懂事呢?皇外祖母苦劝他成亲,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他着想!”
“他都十七了,纵然打小养在宫里,可这年纪就算是皇子也要出宫避嫌,何况他只是外孙?!尤其现在又当了差,哪里还能跟小时候一样时常出入宫闱?有了妻子,不但可以替他主持燕国公府,这有什么事儿需要跟皇外祖母通个气,也能代他跑腿不是?”
想想目前的局势,脸色就阴沉下来,“乌桓的事情,虽然说大朝已经过去,赏罚也定了,可暗地里的勾当什么时候消停过?他如今看似尊贵得宠,实则凶险无比!这整个朝堂,除了太子殿下照看些外,根本没什么助力——那袁雪沛跟他倒是要好,偏偏废了腿入不了仕!若再跟宫里生份了,对他有好处吗?!”
珍丽屏息凝神,听完才道:“奴婢一定把这些话都说给简公爷听!”
“这些话皇外祖母怕是都跟他念叨了十来遍了!”清江郡主咬牙切齿道,“你去了瑶芳阁只管问他:是他自己乖乖出来呢,还是让我亲自去拎着他耳朵拖出来——皇外祖母疼他疼到舍不得下手,我这长姐可是狠得下心得很!”
“他是一身好武艺他有本事跟我这亲姐姐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