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杯子么?”我问他,他下车亲自去给我拿杯子了。
工作人员将打包好的两瓶红酒送过来之后,季月明也拿着杯子回来了,我将那瓶桃红葡萄酒塞子拔了,一口气灌了两杯,季月明也没阻止我喝。
就算是再甜的葡萄酒,酒精味儿也是浓的,喝多了喝猛了还是会蒙。
我坐在车座上,察觉到心跳在酒精的催动下越来越快,只能依靠加快呼吸来缓解。
“送我去宾馆。”
车子上高架之后我对司机说,他在后视镜中看了季月明一眼,显然是在征求意见。
季月明本来在用手机回邮件,听到我的话停了打字,但是也没抬头,没看我,过了几秒钟后说:“送她去希尔顿。”
我下车还不忘将酒抱在怀里,我被季月明扶回房间的,倒在床上我已经醉的天旋地转,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坐着,然后我不停的推着他,让他走。
“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共处一室么?”他沉声问我,我闭着眼睛不说话,他很沉重的叹了口气,走了。
安静下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困但是睡不着,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就像是泪腺也醉了一样。
我拿了手机,手都有些抖的给季天青打电话,他隔了一会儿才接了。
我忍不住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季天青,你他妈的在哪儿?”
他那边默了片刻道:“在庭院。”
我哭的泣不成声,他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不管不顾就是哭,其实说来也没什么,一是今天在徐洌这儿受的气莫名就被醉酒放大了,二是心里委屈的不得了,觉得季天青不在我身边。
我想他的时候,他却不能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我哭了快半个小时,季天青就一直听着,我虽然不想继续哭了,可心情一点儿都没有好起来,鼻音很重的对他说:“你睡吧。”
我将电话挂了,跌跌撞撞的去卫生间洗澡,本来也没吃什么东西,跪在马桶边上吐的昏天暗地,胃就像是疯了一样的不停抽痛,头也疼的我恨不得撞墙。
珍贵的旗袍儿也被我吐脏了,觉得自己真的挺作死的。
我趴回床上,断断续续,声音低沉的唱着那首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越唱心里越难过。
我醒着,默默的让眼泪流了一晚上,脑子空的时候没事,只要一想到季天青,眼泪就断了线。
天亮之后,我酒也差不多醒了,只是头还是很疼。
手机响了好几次,季月明打来的,我将它静音之后翻面盖在床上,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被头发弄湿的被单有些凉,我脸贴在上面能闻到被子潮湿后的布料气味。
我学着季天青的习惯将空调开低,然后用被子将自己包紧。
以前这样的时候,他总会暖暖的抱着我,可我现在只有被子。
实在是睡不着,一脚将被子踹了,坐起来又继续喝酒,季月明没有将酒拿走,我一个人将那瓶桃红葡萄酒给喝光了。
就像是被辣椒辣到了舌尖,然后用更辣的辣椒去缓解一样,头更疼了。
我将窗帘拉紧,靠在床边继续哭,自己一个人哭的时候不必发出声音,只要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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