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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神时,她往前走了几步,红着脸声音僵硬:“三爷,似锦服侍您沐浴。”
他怎会瞧不出她眼中的迟疑与害怕,这丫头还是嫩了些,他突然嘴角扯起一抹笑:“可还习惯?哪里不自在了便说,我这院子简陋了些,比不得母亲那里面面俱到。”
她脸色顿时苍白几分,掩藏在淡黄色光线下所以瞧不清楚。
她哪敢呀?若是说了,却正中了这位爷心思,变本加厉整治她一番可怎么好?她这时才觉得这位爷是专门收拾她来的,着实小气得很。
“未曾有何不便,似锦定会用心伺候三爷。”
所以求爷发点善心,莫要刻意为难她才好。
她一开始跟了老夫人,规矩无人教,都是从老爹那听来,又多留心学来的。
可她也从未伺候过男主人,至于方才那话纯属赶鸭子上架。
见他不说其他,以为是默认了,大着胆子去解他腰间玉带。
他心中很是讶异,继而起了逗弄心思,也不阻拦,由着她颤抖着手脱他衣衫。
她像是不由自己,动作缓慢而无章法,额头上汗珠滴落,让他瞧着觉得有几分有趣。
突然他伸手将她推远了些,自己刚脱了外衫,青槐就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他微微抬了抬眉,看向似锦:“你且回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似锦加速跳动的心终于平缓下来,听到这话赶忙福了福身就跑了。
都这么晚了,她一口东西都没吃,饿的要前胸贴后背了。
风吹得长廊上写着常府两字的灯笼来回晃动,她壮着胆子越跑越委屈,只觉这条路比她活得十六年快乐日子还要长。
她就是好日子过惯了,被人坏了,又怎么了?就错在他们父女在常府给人当奴才,这一辈子,子女一辈子都得活在常家人眼皮子底下。
杜嬷嬷凭什么暗讽她?她委屈,却也没个人给做主。
她跑进院子拉开门,力气大了些,周管家从屋里出来:“今儿回来的怎么这么晚?”
她抹了抹额上汗水,喘着粗气:“爹还有饭没?我快饿死了。”
待老爹将饭菜端上来,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周管家都看不过去:“你可慢着点儿,免得噎着了。”
“今儿早上老夫人要把如意指去伺候三爷,本是好事,可不知怎么得就到了我这倒霉蛋身上。
三爷可真是小气,菜里不舍得放盐放辣子,还不让人吃饱,院子里的小丫头小子们居然还抢。”
她喝了口蛋汤,心中有了主意:“爹,明儿晚上你蒸几个包子,我临走时带上,趁着没人偷吃几口,要是饿得做了错事,还不知要被怎么罚。”
周管事听得直咂嘴,她怎么说得这般惨?常府在泉城可是出了名的大富户,吃穿用度那是数一数二的,连下人都比城中平民百姓过得好。
三爷又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子,又不缺银子花,做什么这般苛待奴才们?莫不是女儿自己嘴养叼了,在老夫人那里日子过得太好了?他没多说,只是应了:“我明早早点起来给你做。”
她摇摇头:“怕是来不及,三爷那儿我得赶着去伺候,他起得早,我又住得远,想来往后是连个安稳觉都不能睡了。”
她吃完用手抹了抹嘴,笑嘻嘻:“我洗洗就赶着去睡了,爹这会儿清闲,多受累把碗洗了吧。”
周管家笑骂:“你这混账丫头,怪我把你惯得不成样子了。”
她粗粗洗了把脸,倒在上就睡了,连一直关心的正事儿也给忘到九霄云外了,自然没有看到周管家脸上的愧疚。
三爷沐浴从不用人伺候,青槐在屏风后面站着发呆,想起什么,笑道:“奴才这几日在外面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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