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两匹马越跑越快,大路平坦,而且马车构造精细,也不觉得颠簸。
江予安沉静了很久,他似乎是坐累了,半斜着身子靠向车壁,屈膝踩在软榻上,膝盖支撑着胳膊,腾出身旁的位置,示意凌初窈坐过来。
凌初窈哪敢懈怠,立刻坐过去。
江予安捧起凌初窈清丽白皙的脸审视了个遍,就连耳垂都仔细的看了两眼,像是在检查有没有缺憾一样:“你多大?可曾读过书?”
“应、应该十七岁吧,认得几个字。”凌初窈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味,馥郁却不腻人。
“很好。这趟去衣厂,兄长他不允许我带上吟霜吟雪,她们的活儿,你可愿意做?”
“啊?不是说好只做个丫鬟吗?”凌初窈一顿,这才聚集目光打量近在咫尺的江予安。
他的确美得妖娆,皮肤细滑无任何瑕疵,就连下颚都那样完美让人心动,唇沟明显,在他静止或者无表情的状态下,侧面线条流畅柔和,像是一笔勾勒成功。
即使他美,他俊,他好看,可也不能这样为所欲为啊。
“那些事、我、我不太会哎。”凌初窈支支吾吾回答。
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吟霜和吟雪这两个婢女啪啪的功力之深厚,取悦手段之高明,是江予安养在身边的暖床工具,凌初窈誓死也不能做这个。
否则真是对不起原主高门大户的出身,对不起她的父母和寄予厚望的姑母姑父。
而且说不定哪天就像吟霜一样,随意赠送给别的男人尝尝。
“不会什么?端茶倒水,洒扫收拾,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的活儿,你做不来?”江予安忽然就笑了。
凌初窈确实聪明,想到他前头去了。
“只是做这些吗?会,我会,我能做的很好!”凌初窈赶紧向他保证。
只见江予安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松开凌初窈的脸坐好,又说道:“会这些不行,你刚才说你不会的那些活儿,你得学。”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像江予安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哥最易思***。
“我不愿意。”这回她回答的很干脆,眼神不羞不怕的望向他:“想给江少爷暖床的女子何其多,而我只是个乡野丫头,不知轻重,摸不清少爷你的喜好,还是让我做些粗活儿合适。”
她预想自己这般有骨气,不委身权贵,江予安好歹也该对自己刮目相看两分吧。
然而并不是。
江予安一把抓住凌初窈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张口重重的咬在她的左肩上。
只一下,鲜血便透过衣服涌进江予安嘴中。
凌初窈惊叫一声,疼得浑身哆嗦。
趁着她张嘴惊叫之际,江予安带着满嘴鲜血吻了上去。
然而只是点到即止。
他将一粒药丸送进凌初窈嘴中。
“呵呵呵,这只是我教会你的第一件事,听话。给你吃的药叫做蚀骨柔情,世上只有我才能配的出解药,你若不想体验中毒的过程,那就好好留在我身边,乖乖听话。”
江予安的薄唇被血染红,这一笑更加魅惑妖艳。
但在凌初窈眼中,他却更像个恶魔。
“还有,范子柒能威胁到你的家人,我一样可以,你若想着求死,你姑母一家四口连带着秋菊夫家几口人,都会为你陪葬。”
凌初窈惨白着脸,额头上又冒出细密的汗珠,她虚弱的摇摇头表示不会,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
“记住,我是你的噩梦,也会是你的贵人。只要你听话的让我满意,我是不会碰你的,这一点你放心。”
凌初窈无力回答,只是深深皱着眉点了点头,肩膀上的疼痛连带着左侧的脖子都突突疼的厉害。
她的内心早已泪流满面,简直就是自作自受啊,当初为何不乖乖在姑母家里躺着,为何要出去转转,为何要选择仙女湖那个地方。
为何要遇到江予安。
江予安动作温柔的擦掉凌初窈眼中不断溢出的泪水,柔声哄劝着:“啧啧啧,眼泪这东西啊简直就是我的软肋,别哭了,听话啊,不然我挖掉你的眼睛吧。”
江予安话音一落,凌初窈沉沉晕过去。
看着昏睡过去的凌初窈,江予安满意的笑了笑,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不知江御知道自己又收个婢女回来,会作何感想。
善于对弈的人都懂得博弈之道,重在谋势而不是谋子,而对他江予安来说,势和子,终将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