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比较现实,仅仅想守住爱情,得到倾心相爱的人。当然,出于尊重,他没有反驳,勉强答应了。
回到家中,风啸害怕看到报纸,不愿听父母唠叨时局,暗自祈祷着:但愿战争早日结束,我要和她相守一生。
几个月以来,独艳竭尽所能,与同学们到处开办集会,为前方将士募捐。至于风啸。由于父母的劝说,加之自身的怯懦,并不积极,只是随波逐流,参与其中。
然而,前方战事犹如消耗战,上海苦苦支撑,南京危在旦夕。
终于,1937年12月1日,南京保卫战打响。
“爸,爸!”独颖拉着姐姐的手,心惊胆战地回到家,进门就问:“街上到处是慌乱的人群!我和姐姐听说,敌军已兵临城下,真的吗?”
“没错!”许绩一边收拾行装,一边以一去不复返的姿态,严词嘱咐女儿们:“这几天,你们就要做好走的准备,上峰说要迁都至重庆,与日寇奋战到底!万一”稍作迟疑,见妻女难过异常,努力梳理好情绪,坚定地说道:“万一我回不来,你们不要管我,立刻乘飞机离开!”
“爸,你指挥的那个师,是不是要调往前线?去哪里呀?能支持多久?”独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但为了安抚母亲和妹妹,不得不强作镇定。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许绩决然地大步离去,走到门口,含泪回头:“独艳,照顾好你妈和妹妹,尤其是你嫂子,她的病情恶化,让人担心啊!还有,刚刚通了电话,你哥马上回家,军统方面要先行撤离!”
“爸!”姐妹俩不约而同,脱口而出。许夫人泪如雨下,瘫坐在沙发上。
独艳平日任性,但面对此情此景,为了安慰母亲和妹妹,有泪只能往肚里咽。
“爸已经走了?”哥哥许孝廉急匆匆地回家,双手拎着军统的资料箱,忧心忡忡地问道。
她们无力地点了点头,独艳强忍泪水,转移话题:“哥,你一个多月没回来,嫂子的病情急转直下!爸临走时还不放心呢,快上楼看看吧!”
“这可怎么办啊?”独颖才十五岁,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敌人兵临城下,爸爸亲临战场,嫂子又病成这样!”
许孝廉打了个寒颤,放下沉甸甸的箱子,直奔楼上。
陈锦的病拖不得,可南京城乱了套,既进不了医院,又找不到大夫,急坏了全家人。
“哥,你不是要联络重庆吗?军统反正要先撤,请他们通融一下,允许嫂子先走吧!”独艳当机立断,给哥哥出主意。
全家人慌了神,母亲担心前线的父亲,精神近乎崩溃,每日茶饭不思。妹妹还小,哥哥天天忙着工作,不是往返于军统局与家之间,就是抱来成捆的文件,躲在厨房归类或烧掉。就在几天之内,独艳一下子懂事了,尽管度日如年,永远坚守着一家人。
在此期间,她与未婚夫通过电话,得知姚家计划走水路南下。两人约定,不久将在重庆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