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传达一周内不得外出的命令。独艳暗笑宪兵队不识时务,此刻正是悲痛之际,小伙子们完成了任务,同样付出了惨痛代价,自然经不住任何委屈。于是,有人直接提出质疑。
“前几天有人喝得醉醺醺地,居然在嘉陵江边呕吐,昨天有人喝酒闹事,洋相出尽!因此,各自好好收收心!”领头的郑重敬礼,临走时最后强调,一点余地都没有:“除非公务在身,携带假条或准出入证,否则一周内不许离开基地,违者上报关禁闭!”
“不,上帝啊!”抱怨声此起彼伏,这群人七扭八歪地,完全没有军容军姿。宪兵们一走,更是萎靡不振,甚至有人不服气,大呼冤枉。
“你觉得冤枉吗?”独艳与他拉近距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神中颇为挑衅。
汤姆无奈地笑了,望着战友们的千奇百怪,委屈地耸了耸肩,诉说着心中的不满,搂住她的肩膀,故意文不对题地东拉西扯。
“那两个醉鬼要倒霉了!”听到这里,她立刻想到训练营的往事,便接茬调侃道:“无非是捉弄他们,但愿不要打架!”
“你怎么知道?”汤姆貌似惊讶,怔怔地看着她,迈克笑着摇了摇头,暗示他太笨了,与寒萱相视一笑。
“你们在搞什么鬼?”他不仅不明白其中深意,反而更加困惑,夸张地“示威”道。
“我在美国呆了三年,天天看还不知道吗?”独艳半倚着墙壁,故作神秘地眨眼睛:“当然,你应该比我了解他们!”
两人拥吻之时,独艳颇感被动,没想到他的偷袭本领不错,多少有些脸红。樱唇获释的一刻,她愠怒地掐了他一下,雷声大雨点小地挥着拳头,汤姆在战友的嘲弄下连忙求饶。
“其实你挺喜欢的,不是吗?”可怜的他,小心翼翼地开玩笑,仍旧在劫难逃。
随后的两天内,密档室外空无一人,根本没有鬼影。原以为是汪莹碧扮鬼吓人,贼喊捉贼,不料是虚张声势。
雷雨交加的夜里,一个黑影的出现,引起了刘宇等人的注意。可惜,由于巡夜人的惊动,对手一溜烟地逃跑了。
“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来日方长,走着瞧!”目标跟丢了,刘宇一拳砸在墙上。
“你真厉害!功夫不错嘛!”山下信子悄悄回家,没想到前脚锁上门,后脚大灯就亮了,照得她浑身一颤,本能地惊叫一声。惊魂未定之余,只见风啸坐在椅子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跷着二郎腿奚落她:“偷了些什么呀?方便透露一下吗?莫非空手而归?”
不知为何,每次被他讽刺与嘲弄,她不仅不恼怒,反而有股异样的感觉,只好强撑军人的自尊,用日本人的方式训斥他。
不足20岁的信子,与老道的敌特不同,初来乍到稚气未脱,逃不过饱经风霜的法眼。风啸不敢出门,憋坏了心情,也扭曲了人格,只好无理取闹,尽量打发时间。